当下盛俊唤了两只大船,一只船内请母亲与岳母及小舅乘坐,一只船内本身与郤待徵、冯乐善乘坐。乐善见了待徵,称谢他将女儿收养婚配之德。因诉说往年甄奉桂倚仗贵戚,欺负穷交,攘取库楼资财,勒措住房原价很多好笑之处。待徵道:“这些话,不佞已略闻之于令爱,但此皆奉桂与小僮辈通同做下的活动。就是令坦,亦深受其累。现在天教不佞收养两家后代,正代为奉桂补过耳。不佞今番归去,当取奉桂名下之物,归与两家,还其故主。”盛俊道:“不肖佳耦俱蒙大人扶养,既为恩父,又为恩岳,与一家骨肉无异,何必如此较量!”待微道:“不佞近奉严旨,罪几不测。今幸得无恙,皆赖你周旋之力,亦可谓相报之速矣!”盛俊逡巡谦谢。

应不在远,只在目前。

盛俊心中沉闷,跨着个驴儿出城闲行。走到一个古庙前,看门上二个旧金字,乃是“真武庙”。盛俊下驴入庙,在神前礼拜已毕,立起家来,见左边壁上挂着一扇木板,板上写着很多筶诀。盛俊便去神座上取下一副筶来,对神祷告。先求问父亲的动静,却得了个阳圣圣之筶,筶诀云:

家门喜庆,人丁团聚。

冯乐善前番失火以后,童仆皆散。今反复故业,这班人还是都来了。老奴冯义亦仍旧来归,又领一个儿子、一个媳妇也来叩首投奔退役。乐善问道:“你一贯没儿子的,本日这对男妇从何而来?”冯义道:“这儿子是路上拾的。小人向随刘官人出外做些买卖,偶见这孩子在沿途行乞,是以收他为儿,讨了个媳妇。”乐善传闻,就收用了,也不在乎里。次日,刚好盛俊到冯家来,一见冯义的儿子,不觉吃惊。你道他是何人?本来就是甄奉桂之子甄福。盛俊想着当初与他同堂读书几年,不料他本日流落至此,好生不忍,便对乐善说知,另拨几间小屋与他佳耦住下,免其退役。不幸甄奉桂枉自欺心,却遗下这个贱骨头的儿子,这般出丑。当初曾将他许与冯员外做书童,本日公然应了口了。又曾将女儿阿寿许与盛俊,今女儿虽死,那冯小桃原系抵当他儿子婚姻的,今配了盛俊,清楚把个媳妇送与他了。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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