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生道:“承念及老父老母,弟真名教中罪人。自被平兽毒害以后,俱各流落天涯。直至巡方之日,才接老母奉侍。老父是行兵路遇的,相会尚未及两月。至于家室一事尚未有期。”飞英道:“若未曾恭喜,弟替为兄作月老何如?”琪生道:“这又不敢当。有是有的了,但不得全美耳。”飞英道:“何为全美,何为不全美?”琪生笑道:“一言难尽。弟向因浴佛会,拾得凤钗,与邹蜜斯有约,此吾兄所知者。随后另有平婉如蜜斯之约。不料兽兄君赞,竟将妹子送入豪门,蜜斯为我守节而亡,至今悬悬。”飞英道:“台兄既知平蜜斯已死,何不再续鸾交?”

琪生在路对红须道:“此番又不是前日局面了。之前要肃但是至,现在要耀武扬威,大彰阵容,方才有济。”红须道:“一样两府,何故又要变局?”琪生笑道:“贼人必知我里应外合之计,此番决然死守城门,不放面熟之人进城,以待南雄救济之兵到来。则此计不可矣。”惟四路大张招安榜文,云我雄兵数万,战将百员,已驻于此,怜尔辈原系良民,不过为贼人所陷。若肯改逆从顺,一概免死不究。原系守土之官仍还旧职。特此晓谕,速速投诚。此时城内已知榜文所谕。那府县自料力不能胜,即会同总兵官商讨:“若不见潮州三日内被彼大兵所破,我者兵微将寡,如何是他敌手。不若早早投诚,还可保我旧职。”道犹未了,来报:“张巡抚大兵已满山塞野而来,围住城门了。”但见:

正说之间,俄然岸上人声喧闹,此中似有妇人号哭之声,更觉惨痛。琪生偶尔动念,随立品往船窗外一觑,但见一老者打倒在地,一女人号哭在旁,不知其故。连唤差役登陆,速去二情面节回话。差役忙过脚船登陆,伺那老者道:“因何倒在其间?”那女子答道:“我公公是拿来纤夫。因大哥行走不快,被夫头打碎的。”差役随来回话。琪生听了复想道:“既是纤夫,如何又有一个少年女子随行之理?此中必有情弊。你可去带那二人上船来见本院。”原差立要拿祝公上船。祝公决不肯去,邹蜜斯道:“公公无妨。待媳妇去哭抱怨情,或者还可出得夫头之气。”二人随了差人上船时,琪生先已瞥见是父亲了。仓猝迎出舱门来,一把抱住父亲哭拜道:“男该万死。如何累父亲刻苦到这地步。”祝公道:“这也是我的运气。再不想你改了姓。如何使我寻得着?”琪生回身见了邹蜜斯,也拜谢她年来奉侍父亲之劳。红须、冯铁头亦过来下了礼。祝公一见红须便问道:“义士从何得放?真喜杀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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