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赛花女扮男妆

当时夜静更深,皓月东升,走到楼大将门一推,倒是闭的紧紧的,想道:“这又古怪了,蜜斯房内久已无人上来,何故门是闭的?”想了一想道:“是了,必是卢家的人扒过露台来关的,将李夫人并大娘藏在内里,是故强四爷搜不出,现在尔中我的计了。”遂又走下楼来,叫了花吉、花祥二人同来将门翻开,点了火把四周一照,并无人影。花吉道:“这露台有门窗隔绝,如何能得过来?”花兴道:“有胆量的就能走过来,这有何难?”花祥道:“既如此为何不见哩?”花兴道:“这也古怪了,不然为何门是哪个来关的?”

这夜在灯下看兵法战策,忽见汤胜姑走近前来讲道:“蜜斯,不是我冲犯蜜斯,说临渴掘井那里济得出来?若要活捉花锦文,待我明日带三百名喽啰下山去,定要活捉花锦文上山来。”施碧霞道:“尔休得藐视了他,他的技艺不在我之下。”汤胜姑道:“蜜斯也休得小觑了我,若不活捉花贼,愿将首级献上。”施碧霞道:“尔可知军中无戏言么?”汤胜姑道:“如何不知?”施碧霞道:“既是如此,立下军令状来。尔若能活捉花锦文来记尔第一功。”汤胜姑就立下军令状。至次日,施碧霞升帐坐下,忽见喽啰报导:“花锦文前来讨战。”施碧霞问道:“那个敢出马活捉花锦文,记取头功。”汤胜姑上前承诺道:“小将愿往活拿花锦文,如果死的也不算功。”施碧霞道:“既如此与尔三百人马,必要谨慎。”汤胜姑说声“得令”,遂领了人马下山而去。不知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且说卢赛花连夜走到安府,将此情由细说一遍,那安老爷为人最是胆怯,非论大小事情动不动就怕是非相累,说:“自保身家要紧。闻这件事情越弄越大了,目今时势只好各顾本身的是,何况非亲非故,这件事是做不得美意,须防倾家之祸不是当耍的。不是我做母舅的薄情,想我偌大年纪之人尚没有儿子,我此性命是要紧的。”卢蜜斯听了此言不觉呆了半晌,暗想道:“如何说出如许话来?固然尔怯懦,但是我外甥女面上说不得这句话来。本日我才晓得世情冷暖,我此来差矣。”乃叫道:“母舅,我此来一则通信,二则告别。”安老爷道:“多谢尔有情,现在尔要往那里去?”卢蜜斯也没好声说,承诺道:“避祸罢了。”安老爷道:“这是没何如的事,今后安然仍旧返来看我。”卢蜜斯道:“这个再看。”安夫人把眼一瞧,将面就变起来,叫声:“甥女尔不要睬他,自古道有亲必顾,这般怯懦做甚么男人汉?”安老爷道:“夫人说出混话来了,我若留住她,倘被查出一家都被扳连在内了。”安夫人道:“无妨,有我在此。甥女,尔同我出来便了。”安老爷说:“夫人不要没主张,明日若被查出拿去,尔我性命不必想要活的。”安夫人道:“且待他来查时再作事理。”卢蜜斯道:“母妗罢休,我要去了。”安夫人说道:“甥女说哪么话?既来之则安之。”一手拽卢蜜斯进房坐下,问明情由道:“甥女,不是我来抱怨尔,千分歧万不是,都是尔娘儿二人不是,别人身上抓甚么痒?本日惹出如许飞祸,诰命夫人被人缉捕,成何面子?”卢蜜斯想道:“方才被母舅抱怨了,不得今又被她扯出去凑一双么?”遂立起家来讲道:“事已如此,说也无用,我要去了。”安夫人道:“且慢,我说便这等说,决不来怪尔的。只要靠天保祐使他不来搜索就好。”叮咛备酒接待。卢蜜斯道:“不必操心,家庭遭变哪有表情吃酒?”安夫人道:“既如此,叮咛备办点心出去。”卢蜜斯此时那里有表情吃得下咽,只是呆呆坐着堕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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