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打扫遇良工,精光直向彼苍烛。
一日离家一日深,独如孤鸟宿寒林。
毕竟不知何如,且听下回分化。
旁观赞叹一齐起,当局精力百倍增。
困穷拂抑君莫嗟,赳赳干城在兔罝。
童儿到书房中道:“大叔,老爷的意义,打发秦大叔往山东去。教把潞州贮库物件,开一细帐,老爷修书。”公子进里边来对叔宝说了,叔宝欢乐无穷。公子道:“快把潞州贮库的东西开了细帐,叫兄长自去取。”叔宝忙取金笺简,细开明白。童儿取回。罗公写两封书:一封是潞州蔡刺史处取行李,一封是保举山东道行台来总管衙门的荐书。酒菜完整,叫童儿:“请大叔,陪秦大叔出来喝酒。”老夫人指着酒菜道:“这是你姑爷替你饯行的酒。”叔宝哭拜于地。罗公用手相挽道:“不是老夫屈留你在此,我欲待你边廷建功,得一官半职回籍,以继你先人以后。不想边廷宁息,不得如我之意。令姑母道:‘令堂年高。’我现在打发你归去。这两封书:一封书到潞州蔡建德取鞍马行李;一封书你到山东投与山东大行台兼青州总管,姓来名护儿。我是他父辈。现在分符各镇一方,保举你到他标下,去做个旗牌官。今后有功,也还图个进步。”叔宝伸谢。拜罢姑母,与表弟罗成对拜四拜。退席喝酒数巡,告别起谢。此时鞍马行囊,已捎搭伏贴。出帅府,尉迟昆玉晓得了,俱备酒留饮。叔宝略领其情,连夜赶到涿州告别。张公谨要留叔宝在家几日,因叔宝急归,不得非常相强。张公谨写书附复单雄信,相送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