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宁夫人路途脱陷 罗士信黑夜报仇[第4页/共8页]

前宵陷身,彻夜杀人。仇恨相报,方快我心。

诗曰:

写完掷笔,还是越墙而出。到地盘庙神柜下,取了计书办的首级,一并包好,出庙门赶到城门口。此时将交五更,城门未开,转走上城,向女墙边跳下来,一径到店门首,拣个幽僻地点,藏过了两小我头,却来拍门。店小二开门出来讲道:“爷来得好早莫非城门开了?”士信道:“我们要去送达告急公文的,怕他们不开!牲口可曾与我喂好?”小二道:“爷叮咛,喂得饱饱的。”士信身边取出四五钱一块银子来,对小二道:“赏了你,快把牲口牵出来。”小二把马牵出,士信跨上雕鞍,渐渐走了几步,闻声小二关门出来了,跨上马,转去取了人头包,转来上了一辔头,赶了四五十里,肚中也饥了;只见一个村庄里。有个老儿在门口,卖热火酒熟鸡子。士信跳下了马来,叫老儿斟一杯来。士信问道:“你这一村,为何这等萧瑟?”老儿道:“民困力役,故乡荒凉,那得不贫苦萧瑟。”士信想:“我身边有这些银子,是赃狗诈害百姓的,都是民脂民膏。他希冀拿回家去与妻孥受用,岂知被我拿来,我要他做甚么带到盗窟里去?”因问道:“你们这一村有多少人家?”老儿道:“未几,止有十来家。男人汉都去做工了,丢下妻儿长幼,好难存活。”士信道:“白叟家,你去都唤他们来,我罗老爷给赏他些盘川。”

万古知心只老天,豪杰堪叹亦堪怜。

士信走进城去,天气已黑了,到了地盘庙里坐一回,捱到定更时分,悄悄走到鹰扬府署后门来;只见两条官封横在上面,士信看了,更加肝火满胸。刚进街口,见一人手里拿着瓦酒瓶走出来,士信迎着问道:“借问一声,阿谁计书办家住在那边?”那人答道:“着底头门首有井,这一家便是。”士信走到他门首,望内不见人声,只得把指头弹上两弹。里头问道:“是谁?”士信道:“我是来管帐相公话的。”里头答道:“不在家,刚走出门,要到庙里去会同廊沈相公的话去了。”士信见说,撤回身来,又到地盘庙前来,只见一人侧着头,自言自语的走。士信定睛一看,见是计书办,忙站定了脚,在庙门内打着江西乡谈,叫:“计相公,这里来!”那计书办在黑暗中里一看,只道就是那兵部里差官,便道:“但是熊大爷?”士信道:“恰是。”计书办忙向前走来,士信一把提进庙内。计书办细心一看,见是罗士信,魂都吓散,浑身颤栗,蹲将下来。士信把一足踹住他胸膛,拔出明晃晃的刀来。计书办要求道:“不干小人之事,饶我狗命罢!”士信道:“贼奴噤声,你快快实说,你家这个狗官,可在衙内?”计书办道:“刚才审完了事,退堂出来了。”士信恐怕搭了工夫,忙把刀向他颈下一撩,一颗头颅,滚在灰尘。士信剥他身上衣服,把头包在里头,放在神柜下。晓得庙间壁就是府署,将身一耸,跨在墙上,刚好有一棵柳树靠近,将手搭住,把身子挂将下去,本来就是前日周郡丞留饭醉倒地点;摸将出来,见内门已闭,喜得照壁后有梯一张,取来靠在墙上,悄悄扑入庭中。周郡丞因处所扰乱,没有带家眷来,止带得两三个家僮,都在厨房里。士信向窗棂里一张,只见周郡丞点上画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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