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慈上皇难庇恶公主 生张说不及死姚崇[第1页/共8页]

且说姚崇罢相以后,以梁国公之册封,退居私第。至开元九年间,享寿已高,偶感风寒,染成一病,延医调节,全然无效;平生不信释道二教,不准家人祷告。过了几日,病势已重,自知不能复愈,乃呼其子至榻前,口传遗表一道,劝朝廷罢冗员、修轨制、戢兵戈、禁异端,官宜久任,法宜从宽,亹亹数百言,皆为治之要道,即钞缮奏进。又将家事叮嘱了一番,遗命身故以后,不成依世俗例,延请僧道,追修冥福,永著为家法。其子一一受命。及至临终,又对其子说道:“我为相数年,虽无甚功业,然人都称我为救时宰相,所言所行,亦颇多可述,我死以后,这篇墓碑笔墨,须得大手笔为之,方可传于后代。当今所推文章宗匠,惟张说耳;但他与我不睦,若径往求他笔墨,他必推托不肯。你可依我计,待我身后,你须把些珍玩之物,陈列于灵座之侧。他闻讣必来吊奠,若见此珍玩,不顾而去,是他记我旧怨,将图抨击,甚可忧也;他若逐件把弄,有爱羡之意,你便说是先人所遗之物,尽数送与他,即求他作碑文,他必欣然许允,你便求他速作。待他笔墨一到,随即勒石,一面便进呈御览方妙。此人道贪多智,而见事稍迟;若不本日雕刻,他必追悔,定欲改作,既经御览,则不成复改;且其文中既多赞语,后虽欲寻瑕摘疵,以图抨击,亦不能矣,记之记之!”言罢,瞑目而逝。公子躄踊哀号,随即表奏朝廷,讣告僚属,管理丧具。

足下奇才异能,愚所稔知,乘时利见,此其会矣;若终为韫囗之藏,自弃其才气于无用,非所望于有志之士也。一言劝驾,庶几幡然。

却说太子原以兵威定乱,故虽当安静之时,不忘武事。一日闲暇,带领内侍及保护东宫的军士们,往郊野打围射猎。一行人来到郊野之处,排下一个大大的围场。太子传令,世人各放马射箭,发纵鹰犬,闹了多时,猎获得好些飞禽走兽。正驰骋间,只见一只黄獐,远远的在山坡下驰驱。太子勒马向前,亲射一箭,却射不着,那獐儿望前乱跑。太子不舍,紧紧追逐,直赶至一个村庄,不见了黄獐;但见一个女人,在那边采茶。太子勒马问道:“你可曾见有一只黄獐跑畴昔么?”那女人并不承诺,只顾采茶。此时太子只要两个内侍跟从,那内侍便喝道:“兀那妇人好大胆,怎的殿下问你话,竟不答复!”女人不慌不忙,指着茶篮道:“我心只在茶,何有于獐也,那知甚么殿下?”说罢,便提着篮走进一个柴扉中去了。太子见那女子举止不凡,叮咛内侍,不准罗唣,望那柴扉中也甚有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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