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安禄山范阳造反 封常清东京募兵[第3页/共6页]

词曰:

庆宗领旨,随写下一书呈上御览,本日遣使赍去,只道禄山天然见书便来。谁知杨国忠内心,却恐怕禄山看了儿子的书,端的来京时,朝廷需求留他在京。他有宫中线索,将来必定重用,夺宠夺权,与我不便;不如早早激他反了,既能够实我之言,又可永绝了与我争权之人,岂不甚妙。时有禄山的门客李超在京中,国忠诬害他,打通枢纽,遣人捕送御史台狱,按治正法,使禄山危不能自安。又密奏玄宗说:“庆宗虽奉旨写书,必然自另有私书致其父,臣料禄山必不肯来;且不日必有行动。”又一面密差亲信,星夜潜往范阳一起,漫衍流言,说道:“天子以安节度轻亵圣旨,轻渎天使,又察出他的交通宫中私事,非常大怒,已将其子安庆宗拘囚在宫,勒令写书,诱他父亲入朝赔罪,便把他们父子来杀了。”禄山闻此流言,甚是怕惧可惧。不一日,公然庆宗有手札来到,禄山忙拆书旁观,其书略云:

未将元恶除,先将逆孽去。他年弑父人,只须一庆绪。

身亲为背叛,还说吾何罪。迁怒杀无辜,罪更增百倍。

次日,又探马来报说道:“天子诏谕天下,说安禄山背叛,罪极大恶,其宗子安庆宗,在京已经伏法。文武官员军民人等,有能斩安禄山之头来献者,封以王爵;罪只及安禄山一人罢了,其他附从诸将文武官员兵卒等归顺,俱赦免一概不问。”安禄山传闻其子安庆宗在京被杀,大怒,大哭道:“吾有何罪,现在意杀吾子,是所势不两立也!”遂纵大兵大杀降人,以泄胸中之忿。恰是:

天子欲亲征,太子将监国。奸臣惊破胆,庸臣计无出。

野心狼子终难养,大负君王,不顾娘行,陟起兵戈太逞狂。

闲话少话,且言封常清奉诏募兵,星夜驰至东京,动支堆栈赋税,出榜募集勇壮。一时应募者如市,旬日之间募到六万余人,然皆贩子白徒,并非能战之士。又密查得安禄山的兵马强健,竟是个劲敌,方自悔前日不该大言于朝。今已身当重担,无可推委,只得率众断河阳桥,觉得守御之备。玄宗又命卫尉卿张介然,为河南节度使,统陈留等十三郡,与封常清互为援助。禄山兵至灵昌,时价天寒。禄山令军士以长绳连束战船并杂草木,横截河道。一夜冰冻坚厚,似浮梁普通,兵马遂乘此渡河,来陷灵昌郡。贼兵步骑纵横,莫知其数,所过残杀。张介然到陈留才数日,安禄山兵众突至,介然赶紧督率民兵,登城守御。怎奈人不及战,民气惊骇,气候又极其苦寒,手足僵冷,不能戍守。太守郭讷独自率众开城出降,禄山入城,擒获张介然斩于军门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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