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宋国纳赂诛长万楚王杯酒虏息妫[第1页/共7页]

细腰宫里露桃新,脉脉无言几度春。毕竟息亡缘底事?不幸金谷坠楼人!

却说群公子既杀子游,遂营私子御说即位,是为桓公。拜戴叔皮为大夫。选五族之贤者,为公族大夫。萧叔大心仍旧守萧。遣使往卫,请执猛获。再遣使往陈,请执南宫长万。公子目夷时止五岁,侍于宋桓公之侧,笑曰:“长万不来矣!”宋公曰:“孺子何故知之?”目夷曰:“勇力人所敬也,宋之所弃,陈必庇之。白手而行,何爱于我?”宋公大悟,乃命赍重宝以赂之。

遂释蔡侯返国,大排筵席,为之饯行,席中盛张歌女。有弹筝女子,仪容娟秀,楚王指谓蔡侯曰:“此女色技俱胜,可进一觞。”即命此女以大觥送蔡侯,蔡侯一饮而尽。还斟大觥,亲为楚王寿。楚王笑曰:“君平生所见,有绝世美色否?”蔡侯想起息侯导楚败蔡之仇,乃曰:“天下女色,未有如息妫之美者,真天人也。”楚王曰:“其色何如?”蔡侯曰:“目如秋水,脸似桃花,是非适中,行动生态,目中未见其二!”楚王曰:“寡人得一见息夫人,死不恨矣!”蔡侯曰:“以君之威,虽齐姬宋子,致之不难,何况宇下一妇人乎?”楚王大悦,是日尽欢而散。蔡侯遂辞归本国。

是年,齐桓公遣大行隰朋,告即位于周,且求婚焉。来岁,周使鲁庄公主婚,将王姬下嫁于齐。徐、蔡、卫各以其女来媵。因鲁有主婚之劳,故此齐鲁复通,各捐两败之辱,约为兄弟。其秋,宋大水,鲁庄公曰:“齐既通好,何恶于宋?”令人吊之。宋感鲁恤灾之情,亦遣人来谢,因请南宫长万。鲁庄公释之返国。自此三国和好,各消前隙。髯翁有诗曰:

宋桓公以萧叔大心有救亳之功,升萧为附庸,称大心为萧君。念华督死难,仍用其子家为司马。自是华氏世为宋大夫。

息侯求救于蔡,蔡哀侯果起大兵,亲来救息。安营不决,楚伏兵齐起。哀侯不能抵当,急走息城。息侯闭门不纳,乃大败而走。楚兵从后追逐,直至莘野,活虏哀侯返国。息侯大犒楚军,送楚文王出境而返。蔡哀侯始知中了息侯之计,恨之入骨。楚文王返国,欲杀蔡哀侯烹之,以飨太庙。鬻拳谏曰:“王方有事中原,若杀献舞,诸侯皆惧矣!不如归之,以取成焉。”再四苦谏,楚文王只是不从。鬻拳愤气勃发,乃左手执王之袖,右手拔佩刀拟王曰:“臣当与王俱死,不忍见王之失诸侯也!”楚王惧,连声曰:“孤听汝!”遂舍蔡侯。鬻拳曰:“王幸听臣言,楚国之福。然臣而劫君,罪当万死。请伏斧锧!”楚王曰:“卿忠心贯日,孤不罪也。”鬻拳曰:“王虽赦臣,臣何敢自赦?”即以佩刀自断其足,大喊曰:“人臣有无礼于君者,视此!”楚王命藏其足于大府,“以识孤违谏之过!”使医人疗治鬻拳之病,虽愈不能行走。楚王使为大阍,以掌城门,尊之曰太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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