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秦文公郊天应梦郑庄公掘地见母[第4页/共6页]

又陈仓人猎得一兽,似猪而多刺,击之不死,不知其名,欲牵以献文公。路间,遇二孺子,指曰:“此兽名曰‘猬’,常伏地中,啖死人脑,若捶其首即死。”猬亦作人言曰:“二孺子乃雉精,名曰‘陈宝’。得雄者王,得雌者霸。”二孺子被说破,即化为野鸡飞去。其雌者,止于陈仓山之北阪,化为石鸡。视猬,亦落空矣。猎人惊奇,奔告文公。文公复立陈宝祠于陈仓山。

庄公抚段之尸,大哭一场,曰:“痴儿何至如此!”遂简其行装,姜氏所寄之书尚在。将太叔回书,总作一封,令人驰至郑国,教祭足呈与姜氏旁观。即命将姜氏送去颍地安设,遗以誓词曰:“不及鬼域,无相见也!”姜氏见了二书,羞惭无措,自家亦无颜与庄公相见,立即离了宫门,出居颍地。庄公回至都城,目中不见姜氏,不觉知己顿萌,叹曰:“吾不得已而杀弟,何忍又离其母?诚嫡亲之罪人矣!”

庄公感考叔全其母子之爱,赐爵大夫,与公孙阏同掌兵权。不在话下。

文武当年起故乡,如何轻弃畀秦邦?岐丰形胜如还是,安得秦强号始皇!

话说平王东迁,车驾至于洛阳,见贩子稠密,宫阙绚丽,与镐京无异,心中大喜。京都既定,四方诸侯,莫不进表称贺,进献方物。唯有荆国不到,平王议欲征之。群臣谏曰:“蛮荆久在化外,宣王始讨而服之。每年止贡菁茅一车,以供祭奠缩酒之用,不责他物,以是示皋牢之意。今迁都方始,民气不决,倘王师远讨,未卜顺逆。且宜包涵,使彼怀德而来。如或始终不悛,俟兵力既足,讨之未晚。”自此南征之议遂息。

又有诗说庄公养成段恶,以塞姜氏之口,真千古奸雄也。诗曰:

再说郑世子掘突嗣位,是为武公。武公乘周乱,并有东虢及郐地,迁都于郐,谓之新郑。以荥阳为都城,设关于制邑。郑自是亦遂强大,与卫武公同为周朝卿士。平王十三年,卫武公薨,郑武公独秉周政。只为郑都荥阳,与洛邑邻近,或在朝,或在国,来往不一。这也不在话下。却说郑武公夫人,是申侯之女姜氏。所生二子,长曰寤生,次曰段。为何唤做寤生?本来姜氏夫人临蓐之时,未曾坐蓐,在睡梦中产下,觉醒方知。姜氏吃了一惊,以此取名寤生,心中便有不快之意。及生次子段,长成得一表人才,面如傅粉,唇若涂朱,又且多力善射,技艺高强。姜氏心中偏疼此子:“若袭位为君,岂不堪寤生十倍?”多次向其夫武公,称道次子之贤,宜立为嗣。武公曰:“长幼有序,不成混乱。况寤生无过,岂可废长而立幼乎?”遂立寤生为世子。只以小小共城,为段之食邑,号曰共叔。姜氏心中更加不悦。及武公薨,寤生即位,是为郑庄公,仍代父为周卿士。姜氏夫人见共叔无权,心中怏怏。乃谓庄公曰:“汝承父位,享地数百里,使同胞之弟,容身蕞尔,于心何忍!”庄公曰:“惟母所欲。”姜氏曰:“何不以制邑封之?”庄公曰:“制邑岩险闻名,先王遗命,不准分封。除此以外,无不受命。”姜氏曰:“其次则都城亦可。”庄公沉默不语。姜氏作色曰:“再若不允,唯有逐之他国,使其别图仕进,以糊口耳。”庄公连声曰:“不敢,不敢!”遂唯唯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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