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这话,你真的是太伤我的心了。”
“大哥,你是不是在和我开打趣?”
“滚一边去,没事别来烦我。绣花不可,操琴也不可,就晓得耍这些谨慎机。我如何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如果有玉儿半分的灵巧听话,我就阿弥陀佛了。”
母亲极其烦躁地推了冯澍青一把,声音极其锋利地骂道:“要死啊,你竟然和一个小孩子比?冯澍青,我这几年,教你的伦理品德,你全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傅明昭的身子,蓦地一抖。
她的瞳孔,渐渐地扩大。
冯夫人捏着帕子,一向都在悲伤地低声抽泣。
傅文生这才开口,看向冯夫人说道:“你先临时在傅家住着,明天这件事,毕竟是我们理亏……冯御活力,那也算是情有可原。”
他们但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啊,她在被冯御欺负了后,他不但不给她撑腰,讨回公道,他怒斥她就罢了,竟然还泼了这么一盆冷水给她。
冯夫人的心,蓦地一坠。
“从速的,快点将姑奶奶抬下来,让大夫给她看看。”
她……她竟是真的做错了吗?
傅明昭满心的忐忑,他想要张口解释,可当他瞥见傅文生那沉下来的神采,他吓得,底子不敢开口辩白一个字。
傅文生极其刻毒无情,他淡淡地看了眼冯夫人。
中间的婆子看了一眼,不由得惊叫一声:“哎呦,姑奶奶你这是如何了?如何吐血了啊?”
“我们才是一家人啊,我身上但是流淌着傅家的血啊,明昭是我的侄子,与我一脉相承,我向着他,向着傅家,你不感激就算了,你竟然还怪我没有三从四德?”
“天气不早了,有甚么事,明日再谈。”
冯澍青的眼睛,落在傅之玉的身上。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用尽是口水的小手,揪着母亲的衣衿,母亲那贵重的料子,被感染了水渍……
有一次,她跟着母亲去插手宫宴。
“傅家向来都没有过下堂妇。倘若你被冯御给休了,傅家的大门,你也不能进……不然,你让我傅家的颜面安在?”
冯夫人的身子一僵,她神采煞白地昂首看向傅文生。
冯澍青这一夜,睡得极不平稳。
刚到宫宴上,母亲就撒开了她的手,去抱舅母怀里的傅之玉。
傅文生不在乎冯夫人是甚么反应,他招了两个婆子过来:“拨一处院子,服侍姑奶奶去歇息。”
她是嫁出去的女儿,就像那泼出去的水,毫不能再将泼出去的水,再接返来的事理。
她抬手,紧紧地攥着胸前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