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算是一件好事。
她坐在床边,握着刘氏的手掌:“夫人啊,你可要挺住,要不然四蜜斯她该如何办啊。四蜜斯真的很像夫人,你年青的时候。仿佛不管遇见甚么事都能咬牙扛过来,不管再大的暴风暴雨,仿佛都压不垮那挺直的脊梁……”
云鸾的神采,垂垂地白了几分。
府中的很多下人,大部分都是没签卖身契的。夫人之前良善,除了家生子的卖身契,在夫人那边,其他的一些下人,都是夫人从内里雇返来的。
以是,这些雇佣返来的下人,并没有卖身契。
言嬷嬷的眼睛,肿胀得短长,怔愣地看着四蜜斯,这一刻她才恍然认识到,畴前只会肇事,惹将军夫人活力的四蜜斯,终究长大了。
云鸾撑着精力,冲着言嬷嬷摇了点头:“我没事……嬷嬷,费事你留在这里,寸步不离地照顾母亲。半个时候后,你看看她的热有没有退……在这期间,你能够将帕子打湿,敷在她的额头,为她降降温。”
如春扶着云鸾,落座下来。
她捏着帕子,抖着肩膀,哽咽抽泣着。
她望着上面,黑压压的奴婢,统统人都带着惶恐,不安的看着云鸾。
她让言嬷嬷扶着刘氏,重新躺在了床榻上,她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她站在屋檐下,酷寒的北风,悄悄一吹,她身上的汗意缓缓地散去,身上倒也得了几分风凉。
言嬷嬷点了点头,赶紧应了。
她看着四蜜斯拜别的身影,有些无法地摇点头。
“你好好照顾我母亲。我去灵堂那边看看……”
趁着这个机遇,她也能看理清楚,哪些人情愿与将军府一条心,度过现在的这个难关。
“四蜜斯,你这神采惨白惨白的……你没事吧?”
“云伯,如何了?出了甚么事?”
略微动一动,那疼痛就如同火烧般,囊括而来。
“四蜜斯,夫人呢,她在那里?我方才去厨房,让人筹办晚膳,谁晓得厨房的厨子和婆子,全都跑了。库房里存放的食品,也都被他们拿跑了。不止厨房那边乱了,各院的一些丫环,都卷了一些东西,偷偷跑了……现在,这府中的人,差未几都跑了一小半。”云管家急得脑门都冒着汗。
言嬷嬷想要多叮咛几句,可云鸾已然回身走出了阁房。
云鸾让那些奴婢免礼,云管家让两个小厮,抬了一个案桌和太师椅放在台阶之上。
夫人现在又病了,大少奶奶堕入哀痛中没法自拔,二少奶奶又怀着身孕,一心扑在二公子身上。现在这个家,不知不觉,仿佛只能靠着四蜜斯,这肥胖的肩膀扛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