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古者圣王唯而以尚同觉得正长,是高低情请为通,上有隐事遗利,下得而利之,下有蓄怨积害,上得而除之。是以数千万里以外有为善者,其室人未褊知,乡里未褊闻,天子得而赏之。数千万里以外有为不善者,其室人未褊知,乡里未褊闻,天子得而罚之。是以举天下之人,皆惊骇振动惕栗,不敢为淫暴,曰:天下之视听也哉神。先王之言曰:非神也,夫唯能令人之耳目助己视听,令人之吻助己言谈,令人之心助己思虑,令人之股肱助己行动。助之视听者众,则其所闻见者远矣。助之言谈者众,则其德音之所抚循者博矣。助之思虑者众,则其谈谋度速得矣。助之行动者众,即举其事速成矣。

#25『士』上王念孙据各篇补『上』字。

#9『民于』《闲诂》、《校注》校作『于民』,是也。

今此何为人上而不能治其下,为人下而不能事其上?则是高低相贱#11也。何故以然?则义分歧也。若苟义分歧者有党,上以若报酬善,将毁#12之,若人唯使得上之赏,而辟百姓之毁,是觉得善者必未可使劝,见有赏也,上以若报酬暴,将罚之,若人唯使得上之罚,而怀百姓之誉。是觉得暴者,必未可使沮,见有罚也。故计上之赏誉,不敷以惩恶,计其毁罚,不敷以沮暴。此何故以然#13?则欲同一天下之义,将何如可?故子墨子言曰:然胡不赏使家君试用家君发宪布令其家,曰:若见爱利家者必以告,若见恶贼家者亦必以告。若见爱利家以告,亦犹爱利家者也,上得且赏之,众闻则誉之。若见恶贼家不以告,亦犹恶贼家者也,上得且罚之,众闻则非之。是以祸#14若家之人,皆欲得其长上之赏誉,辟其毁罚。是以善言之#15,家君得善人而赏之,得暴人而罚之。善人之赏,而暴人之罚、则家必治矣。然・计若家之以是治者,何也?唯以尚同一义为政故也。

是以子墨子日:今天下王公大人士君子,中情将欲为仁义,求为士#25,上欲中圣之道,下欲中国度百姓之利,故当上同之说而不#26察,尚同为政之本而治要也。

故古者贤人之以是济事胜利,垂名于后代者,无他故异物焉,曰:唯能以尚同为政者也。是以先王之书《周颂》之道之曰:载来见彼王,求厥章。则此语古者国君诸侯之以春秋来朝聘天子之廷,受天子之严教。退而治国,政之所加,莫敢不宾。当此之时,本无有敢纷天子之教者。《诗》曰:我马维骆,六辔沃若。载驰载驱,周爰咨度。又曰:我马维麒,六辔若丝。载驰载驱,周爰咨谋,即此语也。古者国君诸侯之闻见善与不善也,皆驰驱以告天子,是以赏当贤,罚当暴,不杀不辜,不失有罪,则此尚同之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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