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分』《闲诂》、《校注》作『爪』,是也。
饰攻战者也言:南则剂吴之王,北则齐晋之君,始封于天下之时,其地盘之方,未至稀有百里也、人徒之众,未至稀有十万人也。以攻战之故,地盘之博至稀有千里也,人徒之众至稀有百万人,故当攻战而不成为也。子墨子言曰:虽四五国则得利焉,犹谓之非行道也。譬若医之药人之有病者然,今有医于此,和合其祝药之于天下之有病者而药之,万人食此,若医四五人得利焉,犹谓之非行药也。故孝子不以食其亲,忠臣不以食其君。古者封国于天下,尚者以耳之所闻,近者以目之所见,以攻战亡者不成胜数。何故知其然也?东方有莒之国者,其为国甚小,问于大国之问,不敬事于大,夫#6国亦弗之从而爱利。是以东者越人夹削其壤地,西者齐人兼而有之。计莒之以是亡于齐越之问者,以是攻战也。虽南者陈蔡,其以是亡于吴越之问者,亦以攻战。虽北者且1、不着何,其以是亡于燕代胡貊之问者,亦以攻战也。是故子墨子言曰:古者王公大情面欲得而恶失,故#7安而恶危,故当攻战而不成不非。
今有一人,入人园圃,窃其桃李,众闻则非之,上为政者得则罚之。此何也?以亏人自利也。至攘人犬豕鹦豚者,其不义又甚入人园圃窃桃李。是何故也?以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罪益厚。至入人栏厩,取人马牛者,其不仁义又甚攘人犬豕鹦豚。此何故也?以其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罪益厚。至杀不辜人也,柩其衣裘、取戈剑者,其不义又甚入人栏厩、取人马牛。此何故也?以其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矣,罪益厚。当此,天下之君#1皆知而非之,谓之不义。今至大为攻国,则弗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此何谓知义与不义之别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