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道:“去便去,不去时便捉来缚在这里!”
鲁智深大怒道:“你这厮村人好没事理!俺又未曾说的,便要捆绑洒家!”
智深道:“洒家的不是性命?你只依着俺行。”
鲁智深提起禅杖,却待要发作。只见庄里走出一个白叟来。鲁智深看那白叟时,年近六旬之上,拄一条过甚拄仗,走将出来,喝问庄客∶“你们闹甚么?”
来到打麦场上,见了花香灯烛,便道:“泰山,何必如此驱逐?”
庄客去房里取来,智深穿了。
一日,正行之间,贪看山明水秀,不觉天气已晚,赶不上宿头;路中又没人作伴,那边投宿是好;又赶了三二十里地步,过了一条板桥,远远地瞥见一簇红霞,树木丛中闪着一所庄院,庄后重堆叠叠都是乱山。
只见众小喽啰齐声贺道:“帽儿光光,彻夜做个新郎;衣衫窄窄,彻夜做个娇客。”
太公道:“非是你削发人闲管的事。”
叫庄客将了包裹,先安设房里;提了禅杖,带了戒刀,问道:“太公,你的女儿躲过了未曾?”
太公与众庄客自出内里安排筵席。
刘太公把了上马杯。
太公便道:“既然师父不忌荤酒,先叫庄客取酒肉来。”
再说这鲁智深就客店里住了几日,等得两件家伙都已完整,做了刀鞘,把戒刀插放鞘内,禅杖却把漆来裹了;将些碎银子赏了铁匠,背上包裹,跨了戒刀,提了禅仗,道别了客店东人并铁匠,路程上路。
庄客道:“和尚快走,休在这里讨死!”
那大王叫一声道:“甚么便打老公!”
智深道:“洒家在五台山真长老处学得说人缘,便是铁石人也劝得他转。今晚可教你女儿别处藏了。俺就你女儿房内说人缘,劝他便转意转意。”
拿了烛台,引着大王转入屏风背后,直到新人房前太公指与道:“其间便是,请大王自入去。”
那边又饮了三杯,来到厅上,唤小喽啰教把马去系在绿杨树上。
智深听了,道:“本来如此!洒家有个事理教他转意转意,不要娶你女儿,如何?”
鲁智深坐在帐子里,都听得,忍住笑,不做一声。那大王摸进房中,叫道:“娘子,你如何不出来接我?你休关键臊,我明日要你做压寨夫人。一头叫娘子,一头摸来摸去;一摸摸着金帐子,便揭起来,探一支手入去摸时,摸着鲁智的肚皮;被鲁智深就势劈脸巾角揪住,一按按将下床来。那大王却挣扎。鲁智深右手捏起拳头,骂一声:”直娘贼!“连耳根带脖子只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