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见说了,大喜,安排酒食出来管待二位。小喽啰们每人两个馒头,两块肉,一大碗酒都教吃饱了。
李忠道:“是我分歧引他上山,折了你很多东西,我的这一分都与了你。”
大头领大惊。正问备细,只见报导:“二哥哥来了!”大头领看时,只见二头领红巾也没了,身上绿袍扯得粉碎,下得马,倒在厅前,口里说道:“哥哥救我一救!”只得一句。
智深大怒,骂道:“腌打脊泼才!叫你认得洒家!”
三个坐定,刘太公立在面前。
智深道:“太公休慌,俺说与你。洒家不是别人,俺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官。为因打死了人,削发做和尚。休道这两个鸟人,便是一二千军马来,洒家也不怕他。你们世人不信时,提俺禅杖看。”
小喽啰说道:“把我两个打翻捆缚了,卷了多少器皿,都拿去了。”
鲁智深道:“洒家一分酒只要一分本领,非常酒便有非常力量!”
鲁智深到内里,再把直裰穿了,和李忠都到厅上话旧。鲁智深坐在正面,唤刘太公出来。那老儿不敢向前。智深道:“太公,休怕他,他是俺的兄弟。”那老儿见说是“兄弟,”内心越慌,又不敢不出来。李忠坐了第二位;太公坐了第三位。鲁智深道:“你二位在此,俺自从渭州三拳打死了镇关西,逃脱到代州雁门县,因见了洒家斋发他的金老。那老儿未曾回东京去,却随个了解也在雁门县住。他阿谁女儿就与了本处一个财主赵员外。和俺厮见了,好生相敬。不想官司追捉得洒家甚紧,那员外陪钱送俺去五台山智真长老处削发为僧。洒家因两番酒后闹了僧堂,本师长老与俺一封书,教洒家去东京大相国寺投了智清禅师讨个职事僧做。因为天晚,到这庄上投宿。不想与兄弟相见。却才俺打的那汉是谁?你如何又在这里?”李忠道:“小弟自从那日与哥哥在渭州酒楼上同史进三人分离,次日听得说哥哥打死了郑屠。我去寻史进商讨,他又不知投那边去了。小弟听得差人访拿,仓猝也走了,却从这山颠末。却才被哥哥打的那汉,先在这里桃花山扎寨,唤作小霸王周通,当时惹人下山来和小弟厮杀,被我嬴了他,留小弟在山上为寨主,让第一把交椅教小弟坐了;以此在这里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