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略回府尹道:“鲁达此人原是我父亲老经略处的军官。为因俺这里无人帮护,拨他来做个提辖。既然犯了性命罪恶,你可拿他依法度取问。如若供招明白,拟罪已定,也须教我父亲晓得,方可断决。怕今后父亲处边上要这小我时,却欠都雅。”
郑屠道:“使得,你们快选好的切十斤去。”
府尹禀道:“好教相公得知,府中提辖鲁达无端用拳打死市上郑屠。未曾禀过相公,不敢私行缉捕凶身。”
李忠去身边摸出二两来银子。
那店小二那边肯放。
金老引了女儿,挑了担儿,作谢提辖,便待出门。
府尹禀道:“下官问了情繇,合行申禀老经略相公晓得,方敢断遣。”府尹辞了经略相公,出到府前,上了轿,回到州衙里,升厅坐下,便唤当日揖捕使臣押下文书,缉捕犯人鲁达。
鲁达心慌抢路,正不知投那边去的是;连续地行了半月之上,却走到代州雁门县;入得城来,见这贩子闹热,火食骤集,车马驰,一百二十行经商买卖行货都有,端的整齐,固然是个县治,胜如州府,鲁提辖正行之间,却见一簇人围住了十字街口看榜。
鲁达大怒,叉开五指,去那小二脸上只一掌,打得那店小二口中吐血;再复一拳,打落两个当门牙齿。小二爬将起来,一道烟跑向店里去躲了。店东人那边敢出来拦他。金老父女两个忙忙离了店中,出城自去寻昨日觅下的车儿去了。
鲁提辖道:“不要那等腌厮们脱手你自与我切。”
鲁达听得,跳起家来,拿着那两包臊子在手,睁着眼,看着郑屠,道:“洒家特地要消遣你!”把两包臊子劈面打将去,却似下了一阵的“肉雨。”郑屠大怒,两条忿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那一把无明业火焰腾腾的按纳不住;从肉案上抢了一把剔骨尖刀,托地跳将下来。
鲁达看着李忠道:“你也借些出来与洒家。”
郑屠道:“却才精的,怕府里要裹馄饨;肥的臊子何用?”
王察看听了,教翻开他房门看时,只要些旧衣旧裳和些被卧在内里。王察看就带了房东人东西四下里去跟寻,州南走到州北,缉捕不见。王察看又捉了两家邻舍并房东人同到州衙厅上回话道:“鲁提辖惧罪在逃,不知去处,只拿得房东人并邻舍在此。”
不是这小我瞥见了,横拖倒拽将去,有分教∶鲁提辖剃除头发,削去髯毛,倒换过杀人姓名,薅恼杀诸佛罗汉;直教:禅杖翻开伤害途,戒刀杀尽不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