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赵员外重修文殊院鲁智深大闹五台山(1)[第1页/共6页]

长老道:“员外放心。老衲自渐渐地教他念佛诵咒,办道参禅。”

禅和子道:“善哉!”

长老喝道:“胡说!且看施主之面,厥后必改。”自此无人敢说。

员外道:“今后得意酬谢。”人丛里,唤智深到松树下,低低分付道:“贤弟,你从本日难比平常。凡事自宜省戒,切不成托大。倘有不然,难以相见。保重,保重。迟早衣服,我自令人送来。”

鲁达道:“最好。”

鲁达深思道:“现在便要去时,那边投奔人?――不如就了这条路罢。”

员外先令人去庄上再牵一疋马来。未及晌午,马已到来,员外便请鲁提辖上马,叫庄客担了行李。鲁达相辞了金老父女二人,和赵员外上了马。两个并马路程,于路投七宝村来。未几时,早到庄前上马。赵员外携住鲁达的手,直至草堂上,分宾而坐;一面叫杀羊置酒相待,晚间清算客房安息。次日又备酒食管待。

鲁智深在五台山寺中不觉搅了四五个月,时遇初夏季气,智深久静思动。当日晴明得好,智深穿了皂衣直裰,系了鸦青条,换了僧鞋,大踏步走出庙门来,信步行到半山亭子上,坐在鹅颈懒凳上,深思道:“干鸟么!俺平常好肉每日不离口;现在教洒家做了和尚,饿得干瘪了!赵员外这几日又不令人送些东西来与洒家吃,口中淡出鸟来!这迟早怎地得些酒来吃也好!”

鲁智深观见那男人挑担桶上来,坐在亭子上看。这男人也来亭子上,歇下担桶。智深道:“兀那男人,你那桶里甚么东西?”那男人道:“好酒。”智深道:“多少钱一桶?”那男人道:“和尚,你端的也作是耍?”智深道:“洒家和你耍甚么?”那男人道:“我这酒,挑上去只卖与寺内火工,道人,直厅,轿夫,老郎们,做糊口的吃。本寺长老已有法旨:但卖与和尚们吃了,我们都被长老惩罚,追了本钱,赶出屋去。我们见关着本寺的本钱,见住着本寺的屋宇,如敢卖与你吃?”

赵员外起家道:“一事启堂头大和尚∶赵某旧有一条愿心,许剃一僧在上刹,度牒词簿都已有了,到今未曾剃得。今这个表弟姓鲁,是关内军汉出身;因见尘凡艰苦,甘心弃俗削发。望长老收录,大慈大悲,看赵某薄面,披剃为僧。一应所用,弟子自当筹办。万望长老成全,幸甚!”

金老赶紧摇手,叫道:“都不要脱手!”

金老下来叫了家中新讨的小厮,分付丫环一面烧着火。老儿和这小厮上街来买了些鲜鱼,嫩鸡,酿鹅,肥,时新果子之类返来。一面开酒,清算菜蔬,都早摆了。搬上楼来,春台上放下三个盏子,三双筷子,铺下菜蔬果子饭等物。丫环将银酒烫上酒来。父女二人轮番把盏,金老倒地便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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