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玗面无神采地看向她,“梁夫人这话是甚么意义?”

老夫人绷着嘴角没说话,却忍不住扭头看向公主。

常日里她都亲热地叫容婉玗“我儿”“我儿”的,显得极其密切;此时,竟然改口叫“公主”了?

老夫人脑中又是一闪:五年前听闻肃儿战死疆场的时候,她本身哭得肝肠寸断,公主却面无神采神采寡淡,除了那三日没跟人说一句话抄了抄地藏经以外,再没有闪现出非常悲伤难过的模样,反倒把统统后事打理得井井有条。

小梁夫民气里跟猫爪子挠一样,看公主神采不对就愈发猎奇了。当下拍着胸脯大声道:“你固然说,姨奶奶我在这里,我看谁敢动你!”

方筠瑶感激地看她一眼,又畏畏缩缩地朝公主那边看畴昔。看容婉玗神采极冷,前面的话不太敢说了。

徐肃叹口气,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容婉玗捏断了一根指甲,心中嘲笑,他徐肃如果安循分分地等着接休书,她还能给他留点脸面;可他和方筠瑶既然要把这类子虚乌有的思疑扯到明面上来讲,让别人去思疑皓儿的身份,她却不能饶他们!

徐肃一脚踢开一个大力嬷嬷,妥妥当帖地护着方筠瑶,眼神却阴狠暴怒:“大胆刁奴,滚下去!”

“瑶儿!”徐肃从速喝住她。

徐肃朝老夫人跪下,声音冷沉果断:“孙儿已与公主协商好和离的事,求祖母做主!”

老夫人一惊,正纠结着本身要不要拦,毕竟肃儿是她的心肝,公主又不能获咎,为可贵要命。正这当口,就听方筠瑶哑着个嗓子哭叫:“公主,你不能如许!老夫人,我肚子里怀着的才是真的徐家孩儿啊!”

哼哼,她早就说过了,公主金枝玉叶令媛贵体,哪是他们如许的人家尚得起的,这不出大事了吧?!

她忍不住闭了闭眼,他们这是要硬生生给她盖上一个“糊口腐败”的戳儿,认定她□□不贞了?五年的至心相处,竟然比不过外人两句话?

容婉玗整颗心刹时凉了个透:这类滑天下之稽,竟然连老夫人也信了?她连问都不问本身一句就直接盖棺定论了?

她神采不怒不悲,语气也平平平淡的,可就是把小梁氏吓得打了个寒噤。小梁氏咽口唾沫,不敢再说话了。

老夫人面无神采地坐着,她多年养尊处优脸盘显白,尽是皱纹的脸蒙在暗影处更显得白惨惨的,非常渗人,几个小丫头都低了头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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