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都城位于西北与东南之间,两位亲王若想绕过都城接上线极其不易;都城东西两面都有天险隔挡,泛博中原地区又到处是皇家的眼线;二者各自与都城中间更隔着多少兵马重郡,也能停止两位亲王犯上反叛的野心。
三月初草长莺飞,重润郡主到了都城,裕亲王在给文宣帝的私信中以都城人杰地灵,女儿慕名前来的名义让圣上准予重润郡主入京,这虽是个幌子,倒也是真相。
裕亲王被文宣帝调去东南的时候,重润郡主还没出世。皇后从没见过她,可毕竟是姐姐的女儿,与姐姐眉眼间总有几分相像。
一番叙往过后又用罢晚膳,重润郡主便起家告别,说要出宫回别馆去住。皇后留了两句,听她说另有琐事未安排安妥,也就不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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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本觉得郡主自江南而来,天然是那种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大师闺秀。可现在人到了跟前再看看,郡主英姿飒爽器宇轩昂,比本身堂堂八尺男儿更显豪气,两位少卿冷静吐槽:这哪儿是出身江南的女人,这清楚是从漠北来的儿郎吧!
沉浮二十余载的睿智帝王,缠绵病榻之时还得为本身归西后的事操碎了心,也实在惹人唏嘘。
重润郡主一行人被迎至城中行馆,安设了一夜,次日便进宫去给陛下娘娘存候了。
太子空有满腹算计,大事却没做好几件,朝臣自有很多不满。背面三个弟弟各自培植权势,也不甘心被一个不仁的兄好到处压抑着,以是先帝期间夺嫡之争极其狠恶。
文宣帝又把仍不断念、却被剥了兵权的二哥封作裕亲王,放在东南富庶之地,江南那处所民风和煦,久而久之消磨戾气。京中老太妃经心奉侍宫中,裕亲王便再有不轨之心,也没有兵力,何况他母妃留在京中,做甚么事之前都得衡量衡量。
文宣帝只略略认了个脸熟,听重润喊了声“叔父”,点头应下赏了两样见面礼,这便拜别了。一来重润是小辈,二来又是女眷,三来文宣帝即位之时,裕亲王心有不甘还折腾过两日。以上各种合在一块儿,文宣帝对这个甥女实在没甚么爱好。
重润郡主自小长在江南,确切对这都城有很多猎奇。方才过了年,便带着侍从一起从东南而来,行过荒山走过水路,却涓滴不觉山遥水远筋疲力竭,这千山万水各有其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