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进了宫才晓得,陛下和娘娘都是和蔼人,你祖父不知如何对了陛下的脾气,已经在宫里住了四五天了。今儿个你祖父也想出来接你,可你爹和我深思着他白叟家腿脚倒霉索,便让他在宫里等着了。”
江俨无语凝噎,先前在虔城呆的那两月恰好是六月七月,每天日晒雨淋,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跑,如何能不黑?
文宣帝掩着口咳嗽了一阵,神采有点发白,承昭刚给他拍了两下背便被文宣帝拂开,笑呵呵说:“没事。”
皇后瞧了瞧承熹的肚子,承熹穿戴宽松也瞧不出来,便笑着问:“我听承昭说,你……”想到此处还坐着个皓儿,皇后忙打住了话头。承熹有了身孕的事他们还没敢跟皓儿说,怕哄不住他,便等承熹返来再说。
江家也跟着进宫聚了聚,吃过丰厚的午膳后,长辈都去别处筹议承熹和江俨的婚事了,连带着江俨也被叫了去,细细说说公主从襄城被掳去虔城,再一起回京的环境。
此时江俨老脸一红,总感受这事本身做得不隧道。如果公主只是个世家蜜斯,没结婚便怀了孩子,不知公开里会被多少人指着脊梁骨戳。虽他有个面首的身份,到底不是端庄名头。
司易也没如何挣扎,一副认命的模样。
“两人瞧着仿佛是旧识。”当天夜里江俨跟那人过了两招,听明白对方的来意就停了手,可那人却不依不饶,问清楚江俨和司易两人住得不是一间屋子这才消了火,抓着司易走了。
江洵抽抽嘴角:“你就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掳走?”
皓儿蓦地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没醒过神来。过了一会儿眨巴眨巴眼睛,终究听明白了,蹲在承熹身前,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承熹的肚子看了好半晌,谨慎翼翼地伸脱手指戳了戳,像怕吓到承熹肚子里的孩子一样,压着声音悄声问:“小弟弟?”
“真的胖了?”承熹照照镜子,仿佛真的胖了一些。这些日子吃用都邃密,又因是隆冬外边日头太毒,常常在屋子呆着,漫步也是卡着时候走的,出行都靠车马,确切是胖了。
“先前你不是到了南阳,你前脚刚给家里头来了信,没两天宫里就来了人,请我们一家进宫去说说婚事。”江夫人又说:“去之前我还心中惴惴,你年纪这么大,恰好把公主给唬弄住了,娘就怕陛下和娘娘冷了脸,是因为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才不得已跟我们说这婚事的。”
“被人掳走了。”江俨抿抿唇:“我们刚到虔城的第三天,他就被人带走了。带走他的是一个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