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我身边就跟着好几个嬷嬷呢!不管走到哪儿都是‘郡主你别碰这个’‘路边的玩意儿如何能吃’……烦得要命。”重润颦眉道:“恰好我父王怕我惹事,叫她们十足跟着,一步也不准离,连我的话都不听。”

恰是凌晨,很多小食摊都是子时收摊,四更天摆布便要挑着担子来卖。路边满是天南海北各种百般的小吃食,豆腐脑啊、炸年糕啊……鲜香诱人。虽夙起用过了早膳,却还是想要吃点儿甚么才心甘。

几个小孩惊叫连连,承熹和明珠、重润几人都忍俊不由,江俨却大惊失容。待这一场演出完了,赶紧上前把那白发老头儿揽到一边,瞪着眼睛抬高声音问道:“祖父哎,您如何在这儿啊?”

整条朱雀大街约莫有五里地,街道两旁皆是等高的店堂铺面,清一色的青砖灰瓦大屋比邻而立,墙砖上的砖雕彩绘倒是各有分歧,顶上是沉木为底金粉刻字的招牌,明灿灿的亮眼。一起行来,布庄衣铺、粮店肉铺、酒楼食肆、茶坊棋室、医馆药铺等等不一而足,直教人目炫狼籍。

顶缸、蹬伞、滚灯那些虽非常惊险,可看了很多年也有些腻了;吐火吞剑一类的看得民气惊肉跳,连自小舞刀弄枪的重润也不喜好;傀儡戏也是看过很多次的旧玩意了。

没过两日,重润又进宫了一趟,这回是特地来找公主的。

沿着朱雀大街一起往南走,便见一处空旷之地,这街道有十余丈宽,很多杂技艺人占着这块处所,赶趁着大朝晨在这处演出杂伎,如有路过的人看得顺畅便能得俩赏钱。

听红素说刚过辰时。比昔日夙起了半个时候,承熹只想倒头再睡畴昔,好把方才阿谁被打断的梦做完。却听红素说重润郡主已经入宫等着了,轻叹口气,只得起家梳洗。

仿佛想到了甚么,顿时眸光一亮,“皇姐,你在这宫中闲着多无趣,不如与我出宫去玩个纵情?”

江老头儿没有辞,涓滴不顾忌公主的贵重身份,笑眯眯受了公主这礼,这才撩袍又要跪下行大礼。承熹赶快扶住了他。

――本来是做了个梦……

面前的江俨越来越淡,垂垂变成虚影消逝了。承熹展开眼,发觉身上盖着的柔嫩绒被,这才知本身躺在床上。

只要承熹本身晓得这大要上是心善之举,她真正心疼的也只要江俨一人。只是此时有明珠和重润两个跟着,不好伶仃喊他坐下,只能委曲他站着了。

又把戏园子、瓦肆棚那些鱼龙稠浊的处所十足筛去,余下的都在脑中记了一遍。想到重润那爱玩的性子就头疼,又从速叫尚服局的嬷嬷修了两套身量小的男人直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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