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拐角那处都没了人,许清鉴还是皱着眉定定看着,他身边朋友惊奇问:“那夫人是谁?你熟谙?”

他将金锁放在掌心细细打量,那副专注的模样都雅得移不开眼,颀长的金链在他指尖缠绵绕过,叫人恨不得变成他掌心的那枚金锁。

故而二房这两个女人明知方筠瑶跟徐肃的牵涉,还如此说话,很有点看热烈不嫌事大的味道。那公子一看便知不是平凡人,她二人不敢肖想,便打趣方筠瑶两句,说完这话便捂着嘴笑了。

她盯着人瞅了半晌,想上前去搭话的动机把独一的那一丝半点的耻辱心都压下去了。她在边城长大,她娘又是个敢想敢做的,这耳濡目染之下,方筠瑶向来不像旁的都城女人普通爱颜面。

相府家教严苛,许清鉴打小听得就是忠君之道。这几年来身任翰林修撰,掌读经史明白大义,此时明知她心有不轨却瞒而不报,与那奸佞又有何别离?许清鉴心中羞惭欲死,却咬紧了牙,盘算主张要知情不报了。

承熹昂首瞧了他一眼,正要浅笑时却看到他脸上似有不当。他的鼻尖下,人中旁那位置,有一条浅

现在两人都只是编修,每天最要紧的事就是去点个卯,别的事跟他们不相干。偶尔帮太学院的太傅列个书目,平时闲得短长,跟上头乞假都不必来由。

方筠瑶离得近,看得更明白。金楼掌柜的个子比那公子矮了很多,他与掌柜说话之时也微微低了下巴,涓滴不觉盛气凌人。

可他这瞎猜恰好碰了个准儿!听到这“桃花劫”的说法,许清鉴心中一动,待想明白了又耷了嘴角――桃花劫,天然是不好的桃花,莫非跟重润只能断在此处?

掌柜略一思考,为莫非:“公子啊,这事老夫做不了主啊!这金锁的图样本是一个孕夫报酬她腹中孩儿画的,这都做好两月了,在这放了好久,也没见人来拿。只是那图样是人家画的,我如何能据为已有呢?把人家的独独一份拓了模样拿去卖呢?”

他那朋友半月没见他,本日出门时候正正巧碰上了,这便跟着许清鉴进了漱玉斋。

此时听到许清鉴和掌柜在说这金锁,只觉这公子的声音如玉石之声,温润纯洁,二楼里听了这声音的几个女人如沐东风,皆不自发地扭了脸去瞧他。

本是打趣的话,听在方筠瑶耳中她却心中一动――是啊,现在……她的肚子都没了。又想起方才见过的刘夫人,另有越来越不对劲的徐肃,更添了几分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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