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亵衣,一丝不存。
她无情无绪,饭也不想吃,单独闷坐一会儿又去昼寝。睡不沉,晕乎乎的,老是半梦半醒之间。到了时候,又起床梳洗打扮,胭脂水粉,涂涂抹抹,女人的平生,便耗在内里了。
关着的门,大的镜子,内里女人的胴体。
以是,她才屏退了宫女。
她还是定时起床,又换一身新装,幸亏是皇后,要甚么有甚么。待得侍女们替她清算安妥,她闷闷地坐一阵子,快到晌午还是没有动静,看模样,明天陛下又不会返来了。
对着镜子,感觉新做的亵衣有点紧,勒得人不舒畅。她屏退宫女,筹办换一件。
但是,陛下还没答复。
就如饥饿已久的旅人俄然看到了一汪清泉。实在,这很多年下来,他也罕见机遇如许肆无顾忌的将她的身子一览无余。深宫孽爱,他和品德家们一样,以为男女之间的事情只宜于在暗处,而不是明处。
脸上贴上了当时北国女子最时髦的花黄,对着镜子看了看,反而显得惨白。她把花黄取下来,涂抹一层胭脂,红红的伸展开去,如一层素净的血。
却孔殷而放荡,紧一点,再紧一点,最好把这腰肢狠狠地揉碎,最好把我整小我都弄得疯掉……
他在身后抚摩她的背脊。
现在,大家只看到她的斑斓容光,眸子子水汪汪的,如要泛动出一池的春水――遵循卫羽士的说法,这是典范的狐媚模样。但是,天下上的女人,无不为了成为狐狸精而孜孜不倦。
软玉温香,她的身子从未具有如此的引诱力,未几很多,一如这暴露的背脊,刚好来得及把最好最逼真的一面透露在他的面前。
但是,到了明处才晓得别有一番让人震颤的错愕。并且,这一次不是她打扮打扮好承欢他,奉侍他,也不是谨慎翼翼,端倪含情地办理对付他……而是他偷袭!每一个男人的骨子里都有兼并的脾气;每一个女人的骨子里,都等候着被兼并的一刻――越是偷袭越是镇静。
这个下午,必定了是一个猖獗而炎热的下午。他压抑好久的情感俄然就发作了,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身子里充满了一种不成思议的激烈的巴望――太久太久没有女人了。身子已经烫得让人受不了了。
就算是身边奉侍的宫女,也不晓得她褪去扮装品以后的画皮。
镜中的女人,她感觉看不逼真――楚楚的,就如这个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