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无双哈哈大笑,立即举杯笑道:“两位太谦了,老夫两耳不聋,也曾听得罗氏兄弟行起江湖,侠肝义胆,哈哈……哈哈,哈,老夫敬贤昆仲一杯。”
赵香灵瞧了瞧他,又瞧了瞧花无缺的面色,晓得这此中必然牵涉极严峻,强笑道:“这……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赵香灵叮咛家下,卸下了车上的包裹,刚翻开包裹,便有一阵药香扑鼻而来,包里的恰是附子、肉桂、犀角、熊胆……
铁无双叹道:“老夫委实也有些莫名其妙。”
赵香灵道:“前辈又有所不知,他兄弟两报酬着不欲人知,不管做了甚么事,都不肯鼓吹,就凭如许的气度,已是人所可贵。”
那青皮道:“好……天然好……”
赵香灵从速笑道:“铁老前辈人称‘爱才如命’,听得贤昆仲如此奇才,想必早已动心了,两位的确不该扫铁老前辈的兴。”
小鱼儿道:“本来你家庄主与那段合肥仇恨倒大得很。”
铁无双道:“嗯……嗯……”
这兄弟俩虽肥胖,身材却高得很,两人略挽了挽衣袖,竟在这花厅中发挥开拳脚。
小鱼儿暗笑道:“这当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铁无双自命不凡却也受不得两句马屁的!这罗家兄弟马屁拍得如此恰到好处,想来必然不是好东西。”
江别鹤嘲笑道:“不知是谁?莫非另有人会无缘无端地将这些贵重的药物平白送人么?赵庄主说这话,未免将江某当作小孩子了。”
江别鹤冷冷一笑,再不瞧他,也不答话。
铁无双推杯而起,变色道:“莫非又来了?”
那青皮也听不清他说的是甚么,只是要求着道:“少爷,你白叟家现在能够罢休了么?”
茶社外另有早市,人来人往,热烈得很,一条削长男人太阳腮上贴着块膏药,手拎着鸟笼,在人丛里转来转去。
赵香灵道:“天然!”
那兄弟两人立即举起酒杯,铁无双却动也不动。
江别鹤淡淡笑道:“这位是花公子,花无缺。”
小鱼儿叼着他的手,道:“你可晓得‘天香塘,地灵庄’这处所?”
他喃喃暗道:“好呀,这本来是你们要栽赃,你们将解药送到这里,好叫花无缺觉得下毒的人是铁无双,这本来是个连环计……好恶毒的连环计,可惜的是,这件事竟赶上了我江小鱼,这真算你们倒大霉了。”
过了不久,内里就川流不息地有人来,看模样都是买卖买卖人,见了赵香灵,神情俱都恭恭敬敬。
赵香灵跳了起来,道:“但……但鄙人委实不知此事……那些解药是明天有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