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三姐!”杜绣跑出去,哎呀一声,“本来你真在这儿,你跟豫哥哥在做甚么呢?”

周惠昭与杜绣也看得眉飞色舞,比及有艘龙舟夺得魁首,她们都忍不住喝彩起来。

“真要一月比一次,多看两次就再也没有兴趣了。”杜若道,“人说远香近臭,这是一个事理,少香多臭,比如再都雅的话本,也不能每天看,我只要宋陈写的《寻香记》看过五遍,再看就有些吃不消。”

赵豫瞧见这一幕,喉头像被堵住了,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杜蓉要陪杜莺,一向在舱内,倒是杜绣跟着她:“我同你一起罢,”她走到船面上朝周惠昭笑,“想必周姐姐不会介怀罢?”

赵豫柔声道:“你别怕,若若,我只是想与你说话。”

那真是个好地点,杜若笑道:“看来我没有白来你这游舫。”她举目远眺,乃至能看清冷亭里的人穿得衣袍,除了金黄刺眼的龙袍外,她还看到一团乌黑,嘴角就忍不住翘起来,心想贺玄如许穿实在也是有好处的。

杜如有些踌躇,老夫人早闻声了:“你跟惠昭像亲姐妹一样的,既然她盛情聘请,便去罢。”

“卑鄙?”赵豫皱眉道,“你真感觉是我弄的?”

谁想到行得会儿,船身猛得一摇,竟是顿住不走了,一个小丫环仓猝忙过来,与周惠昭道:“女人,船夫说碰到险滩了,船底撞了洞,许是有水要淹上来。”

一阵子不见,她五官长开了,像花苞绽放开来,从青涩中渐渐透出了艳色。虽还没开到荼蘼,可也充足让一个男人为之倾慕。

她叮咛船夫调头。

被人打岔,赵豫也是恼极了,与杜绣道:“你出去,我跟她有话说。”

她仿佛找到拯救稻草,没有哪一刻是走得那么快的,她直走到他身边,猛地抓住了他的袖子。

她仍紧紧拽着他袖子,恐怕落下了,广大的衣袖被她握住,一前一后的动摇着,连同他腕上长命缕的珠子。

但是那船却往下直沉而去。

杜若立在船面上,眼睛都挪不开,她年幼时在金陵也看过龙舟赛,不过这几年战乱谁又有闲情逸致比这个,那是时隔七年以后的抚玩了。

周惠昭惶恐道:“这如何是好?”

那中间坐着的应当是赵坚等人了。

漕运河两岸栽种了很多杨柳,此时早已生出翠绿的叶片,枝条垂落下来,像一条条的丝绦,在风中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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