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惯是个心软的,既是得了些经验了,那便放出去吧!省的再等会儿,要不了半个时候把人跪晕畴昔了,倒不晓得外头是会说我为老不尊呢?还是这个如姨娘端的身娇体贵。”
蒋老夫人淡淡道了:“和猫儿狗儿自是不能比拟,你可有见过忘恩负义的猫儿狗儿?只要忘恩负义的人罢了。外头,瞧着真有些不好?”
室内燃着炭盆端的是好一派暖意融融,沉香却感觉还真就不如让这如姨娘跪在外头好些,省的这屋子里头剑拔弩张,让人好是心惊胆战!
蒋老爷并非单独前来,还带了宓姨娘来了。一进门就瞧见如姨娘跪在地上,面色也不太都雅,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沉香照实道了,“可不是面色惨白的,瞧着怪吓人的。老夫人您看……”
如姨娘微微恼了,“妾身不过是说了一句,府上只要一个宓姨娘,并无宓姬。”
沉香仓猝跪了,只解释:“老夫人,请念及府里的两位还未出世的小少爷,到底就当作是积些德吧!如姨娘如果做了甚么错事,您罚她紧闭,罚她抄家规都好,这模样让人跪着也不见,这可多少有些不面子,并且,近儿都是如姨娘在奉侍老爷的,老夫人就算是谅解一番老爷,也好歹,好歹……”
蒋老夫人倒是心细如发,瞧出了沉香的心机,不由更是怒从中来:“我竟不知,这蒋府竟是由她一个姨娘做主了,连我身边的丫头也要帮着她了!我倒要看看,她本日是会死在我院门口了不是?”
沉香叫了下头的小丫头把如姨娘扶出去,又笑着哄了蒋老夫人:“怎的另有如许乱嚼舌根,是非不分,吵嘴不辨的人了?如姨娘说到底是贩子长大的人儿,那里来的身娇体贵一说?老夫人惯是会开打趣。”
蒋老夫人气的不轻,只眯了眼,胸壑中怒意好像暴风高文的怒涛,一阵阵拍来,涌地整颗心都惴惴的疼,有多久没有人敢如许同本身顶撞了?是谁给了小小一个姨娘的底气?
沉香见劝住了,不由稍稍放心:“她那样的人会怕甚么?老夫人,就当是发发善心,养着瞧个乐子罢了。和猫儿狗儿又到底有甚么别离?”
蒋老夫人重重置了茶盏儿,“不过一个贱籍歌姬也妄图当我蒋府的姨娘?果然是痴心妄图!这几日府里事多,我未曾存眷竟是被那起子用心险恶之人钻了空子,沉香,你说说看,如果这蒋府,我不点头,可有人敢称那宓姬一声姨娘?”
如姨娘笑着,不咸不淡地应了:“蒋老夫人莫是记错了,府上只要一个宓姨娘,并无宓姬这一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