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便也给五爷绣一个,他与祁司睿一同镇守在边关,都要平安然安的才好。
白斋苑,屋内的炭炉上药罐子翻滚收回咕咕的响声,一旁的香炉里熏卷烟雾环绕,在软榻上,温砚辞眸子微合着,手中的骨扇时而扇动,时而停顿。
簪湘没有过问桑鸢启事,也没有问她是要送给谁,只是笑着点头应下。
就像朱夫人她们这一辈的,阿谁膝下没有个一子半女的,就算是半路捡返来的,只要心性向着祁家,那也是当作祁家的血脉来对待的。而做娘亲的天然也是少不了福报的。
说罢,不等温砚辞说话,他便将药碗放到了软榻中间的小桌子上。
想要在镜侯府如许的官宦世家里安身,还要平生安然度日的,膝下必必要有孩子,就算不是儿子,女儿也是能够保本身平生安稳度日的。
吃了糕点,又吃了干生果,现下是有些口干,桑鸢剥了个橘子递了一半给簪湘,目光落在她方才放下的针线活,转移话题问道:“你这又是在给谁绣甚么呢?”
药碗放下,奴婢回身就要出去,刚抬脚就被温砚辞出声叫住。
簪湘本来已经做好架式要好好与桑鸢说教一番,听了她的解释,簪湘是将摆好的架式无声的收了归去,小声道:“传闻是被挪去了白斋苑。”
“既然是去求子的,我便是绣了花和鸟儿。”簪湘吃完手中的橘子,拿起针线活低头细心的绣着,边柔声道:“花有花开繁华之意,这鸟儿也是吉利快意的鸟儿,两个放到一起的寄意是极好的,意为繁华吉利之意。”
白若雪固然是三爷的正妻,但如果膝下一向无后代,不包管为了传宗接代会娶其他的妾室,届时妾室再给三爷生下个一儿半女,她这个正妻的职位便会遭到威胁,哪怕娘家人再短长,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是啊,如何能不操心呢,桑鸢也跟着感慨了一下。
她本来想着再问一下莲绯的尸身如何措置的,但想到方才簪湘那忍不住想吐的反应,就不再折磨她了。
且那日祁凝乐的生辰宴散去后,走在路上江蓉玥与阿瑛说的话,离她们不远的白若雪也必定是听到了的。
簪湘塞了一瓣橘子在口里,橘子的酸味减缓了方才恶心想吐的冲感,垂眸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针线活,轻声道:“是给三少夫人做的祈福送子香囊,说已经找大师算过了,过几日是去庙里求子的好日子,便是差了兰芳过来,让我帮手绣一个祈福的香囊。”想着也没有甚么事要做,便是承诺了,且做香囊又费不了多长时候,也不迟误她做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