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鸢起家,说了然来意:“夫人,桑鸢记得你爱吃莲子,就给你送了一些过来,尝尝鲜。”边说着,便将食盒递给上前来的胡嬷嬷。
这莲子是澜冰苑的那两个丫头辛苦摘弄的,且不说她还没有尝上几颗呢,这方姨娘就来讨要。说好听一点是讨要,不好听一点就是硬拿,打着为祁司睿留的名义拿去自个儿吃了。
“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是为了他操碎了心,他镇守在边关,我这内心是日夜牵挂着,就想他能够平安然安的,能够返来尝一尝母亲给他留的他最喜好的莲子。”
同在镜侯府中数十载,不说朝夕相处,但也是每日里去给老夫人问安都是要见上一见的,对相互之间的体味还是有的。
方姨娘径直走了出去,未曾瞧见站在角落里的桑鸢,非常熟络的坐到朱夫人中间的软榻上,垂眸间瞧见了桌上的莲子,也是毫不客气的拿起两颗塞到嘴里,嘴角上扬勾出一个含笑,道:“夫人这莲子是从那边得来的,吃起来口感还不错,如果有多的,我可带些归去吗?”
方姨娘神采变了变,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但很快又规复普通,笑着反问道:“睿儿是我一手带大的,他唤我一声母亲有甚么不当吗?”
镜侯府的人都晓得,南宫夫人归天后,老夫人将南宫夫人的一双后代过继到方姨娘膝下。但这双后代倒是一点都不与方姨娘靠近,人前人后都是称呼她姨娘,从未改口唤过一声母亲。
见朱夫人喜好,桑鸢脸上也挂起一抹笑意,道:“回夫人,这都是阿湘的功绩,我不过是在一旁帮她打个动手。”
紧接着露儿便从内里走了出去,“夫人,方姨娘来了。”
簪湘的手巧,做甚么都好,针线活做的好,吃食也做的甘旨,就连这简朴的莲子她也能晒出来与别人不一样的味道。
南宫夫人才是祁司睿的母亲,这个天下上能够让祁司睿唤一声母亲的也只要南宫夫人,这个方姨娘是真的不配。
“夫人过奖了。”桑鸢敛着笑意,见胡嬷嬷给朱夫人递了杯茶水,又低头在她耳边说了甚么,朱夫人抿了一口茶后,脸上的笑意垂垂消逝了去。
不是露儿说,她也感觉这个方姨娘虚假,嘴上说着是为了祁司睿好,本身待他有多好多好,还自称是祁司睿的母亲,就因为这句母亲,就洗掉了她公开里对祁司睿所做的统统事情,真是有些可悲。
“真虚假。”方姨娘的话不知咋得就触到了露儿的逆鳞,是在嗓子眼里嘀咕了一句,固然小声,但还是被挨着她的桑鸢给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