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多年的婆媳,老夫人天然是晓得朱夫人的心机,叹了口气,老夫人有力的扶着额角,如有所思道:“是有人眼红了,迫不及待要对镜侯府脱手了。”祁司睿携全军大胜而归,多少双眼睛早就眼巴巴的看着。
“照母亲说的,睿儿这是挡了甚么人的路了?”朱夫人测度道:“那这背后之人恐怕就不止一个了。”
待两个丫头退出去,瞧了一眼床榻上昏倒不醒的祁司睿,朱夫人这才轻声启唇与老夫人说道:“母亲,睿儿这孩子行事向来都是有分寸的,想来是没有获咎甚么人的,会有谁要用如许的手腕来害他?”
三天三夜的庆功宴,循序渐进一点点喂给祁司睿,直到最后他喝醉到不省人事被贴身侍卫带走,别人看来也只会感觉睿王不堪酒力,醉倒了,除了下毒之人,绝对不会有人晓得祁司睿并非喝醉,而是中毒。
桑鸢张了张口,欲与簪湘说甚么,但思考了半晌还是没有说。
老夫人是个有福分之人,同时也是一个让人悲悯之人,膝下后代皆先她而去,孙儿又去了两个,是容不得其他的孙儿再有任何闪失。
簪湘悄摸着步子走到她身后,哈腰下去这才勉强听清楚桑鸢在嘀咕甚么。
本来不是大事,可幕后之人必然会有其他的手腕,来推波助澜,让小事颠末百姓的口发酵后变成一发不成清算之事。
老夫人和朱夫人在屋内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各自归去。
一旦中了媚毒,再强的定力也会疯魔,届时祁司睿在回镜侯府的路上便会失控强行要了贴身丫环。
听了她们的对话,桑鸢脑海中也出现了对别人的测度与猜忌。坐在火炉旁,边拿着葵扇扇火熬药,边小声的自言自语。
“吃了糕点,你回卧房睡一会儿吧!”看着桑鸢实在是倦怠,簪湘也不管她去不去,干脆直接一把扶住桑鸢的肩膀将她拉起来,推着她朝卧房的方向去,“殿下这里有我呢,你就放心去睡会儿吧,殿下如果醒了,我立马来叫你。”
瞧出了老夫人的忧心,桑鸢捧了一盏簪湘方才速去换来的桂花茶递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您喝口早茶吧!”
祁司睿面色惨白,任谁看了都会生出几分怜悯,或是看了心疼,何况是最心疼孙儿的老夫人呢!
梦里祁司睿没有节制住本身,失控下强行要了她……
到时,天子会大怒重罚祁司睿,而祁司睿也会名声受损,乃至能够会身败名裂。
“老夫人,我不碍事的。”摇了点头,桑鸢是无声的看了一眼坐在老夫人中间的朱夫人,见她一脸凝重,目光在老夫人身上逗留了好几次,欲言又止的,仿佛是有甚么话要对老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