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正堂,便瞧见林姨娘和跪在地上祁馨冉,她的眼睛哭的红肿了,可还在大颗大颗的掉着眼泪。
思及此,祁司睿已经走至面前,桑鸢是有些惊魂不决的,方才被温砚辞俄然的行动吓到,还未回过神来。
待她煮了绿豆汤返来,桑鸢的神采是缓了一些,“外头日头大,你也是不晓得撑伞。这寒冬里的日头可比夏季的要毒一些的,晒的神采发白,你也是不怕晕在路上回不来。”
瞧着身边也没有人跟着,莫非是又去求了常央公主,与她那里拿了出宫令牌。
这位被称为太子的便是当今南洲万岁爷最为宠嬖的小儿子,云弦。
在祁司睿身边还跟着一个风采翩翩的公子,看破戴打扮身份职位定是在祁司睿之上的。
喝了绿豆汤,桑鸢换了身衣裳,拿着取返来的药,去了凝福苑。
“让你担忧了。”她是不想把见到温砚辞的事情奉告给簪湘,倒不是不信赖她,只是想着簪湘已经够心累的了,就不拿这些糟心的事情去扰她。
“两位殿下有事,我就不打搅了,先行告别。”温砚辞见机的走了。
簪湘舀了半碗绿豆汤递给桑鸢,“快些喝了,等会儿子还要去凝福苑给老夫人送药。”
扶了桑鸢回到卧房,簪湘便去了小厨房。
祁司睿答非所问,就此岔开话题:“你不是要去会友吗?走吧!”
这丫头如许模样,定是遭到惊吓了。
见桑鸢来,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丫环是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这趟出去,真是叫民气惊胆战的。
许是吓着了,桑鸢回话间,是悄悄挪着步子走到了祁司睿身后。
这位西灵来的质子,当时还是他奉旨同父亲一起去接来的,提及来多少还是有些渊源的。
云弦是万岁爷与南宫皇后所生之子,是中宫嫡出也是最受宠嬖的儿子之一,才出世一个月,就被册封为太子,将来担当大统。
桑鸢不敢多在祁馨冉身上多作逗留,只是瞥了一眼后便回正目光,微低着头走近老夫人身边的宴嬷嬷。
“不是叫你晚些时候去取吗?怎地这么快就返来了?”宴嬷嬷神采是有几分不悦的,桑鸢也不敢去测度她现在的意义。
“好。”
在镜侯府里,上至老夫人,下至低等丫头都晓得,这位小丫头是经不住吓的。
“这就是你阿谁捡返来的,小丫头?”云弦高低打量了一番桑鸢,问道。
她从小就轻易吃惊,略微大一点的声响都能惊到她,如果在夏季里,赶上雷雨气候,就更加轻易惊到她。
“我无事。”见簪湘担忧的都快哭了,桑鸢是悄悄摇了点头,“就是外头日头有些大,晒的,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