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天在牢里,固然每天都有沐浴,但还是制止不了闷出一身血腥气。
不过...
眼看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官兵就要挤入门去,龚府的侍卫都堵在门口。
但还是有胆量大的,被押到虞安歌面前的时候,还破口痛骂道:“你滥用私刑,不得好死!”
虞安歌对商清晏扬了扬手里的纸:“有这份证词在,我不信龚知府还能蹦跶起来。”
姜彬一头白发,在人群中分外显眼:“郭康等人在牢中指认,龚知府每年要问他们收取数十万两贡献。”
姜彬很想直接下旨将龚知府正法,但钦差只要大事奏裁,小事立断之权,他措置几个行迹卑劣的盐官,尚能便宜行事,可想要动龚知府,只能先上报朝廷,再由圣高低旨做决。
面对龚知府的禁止,姜彬道:“龚知府若实在不平,到时便随我到盛京,让圣上主持公道吧。”
虞安歌让鱼书把证词交到姜彬手里,鱼书走后,商清晏把带过来的食盒翻开:“给你做了汤,你尝尝。”
世人循声看去,一个身着寺人服饰的人站在一辆豪华寂静的马车上,方才那声。就是他喊出来的。
虞安歌闻信,当即带着一队人马前去龚府。
商清晏道:“传闻你这几日都没好好用饭。”
找到了龚知府纳贿的罪证,算是了结了虞安歌一桩苦衷。
那人艰巨道:“你晓得你获咎了谁吗?你这么做,就不怕结果吗?”
那些大夫本来对这些人怜悯,顿时转化为气愤。
看到虞安歌和姜彬到来,还饶有兴趣打趣道:“呦,两位大人如何一起来了?”
有了姜彬的几次确认,官兵便往龚府猛冲。
龚知府传闻虞安歌在姜钦差的默许下,对那些盐官用了刑,便晓得会有这天,他的反应还算沉着。
商清晏嘴唇勾起一抹笑:“你喜好就好。”
姜彬道:“龚知府这是甚么意义,是想方命吗?”
姜彬也知,不能真的让那些盐官见人,不然虞安歌少不了得落一个滥用私刑的罪名。
可惜再严的嘴,也扛不住烧红的烙铁,再硬的骨头,也抵不住墙吊颈挂的十八道刑具。
身后,龚知府奔驰向前,痛哭出声:“太子殿下!”
虞安歌顿觉绝望,手持带血的长鞭,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听着上面人从对她不竭漫骂,到哀嚎不竭,到痛哭流涕,再到苦苦要求。
虞安歌挑了一下眉:“你倒是跟我说说,我到底获咎了谁?”
等大夫们吐完,看着面前的惨状道:“太残暴了。”
姜彬看着那份虞安歌弄上来的证词,仅盐务一项,龚知府一年便能赢利数十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