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那些话乱来京都使者或许还行,绝对乱来不了他们。
虞安歌道:“原是想打几个野味尝尝,谁推测下了雨,山路难行,方才还惊了马...”
竹影眉头紧蹙道:“主子,这个虞公子不太对劲儿。”
方才还遗世独立的神仙隐士刹时被拉入凡尘。
刘太医闻弦而知雅意,从马车退了出去,商清晏坐在车内,听他对虞安歌和京都使者道:“南川王受了惊吓,旧疾复发,现下怕是不太好。”
雨在这时下得大了些,虞安歌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可惜手心也都是泥,这一抹更脏了。
虞安歌没想到这一撞竟然把商清晏撞成如许,幸亏没受伤,只是现在在他中间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非常难堪。
刘太医道:“老朽为南川王施了针,醒是醒了,只是精力不大好。”
虞安歌眼睛微眯,宿世的商清晏能在凉兵入侵时另立新朝,这顶风咳血的病症,真假难定。
撞车以后两匹马都倒在了地上,两辆马车也都回声而破。
雨势突然变大,统统人隔着雨幕,惊魂不决地看向变乱产生地。
潘德道:“虞府老夫人前段光阴生了场大病,圣上感念神威大将军孝心一片,却因戍守不得分开,便派南川王前来接您回京侍疾。”
虞安歌则是看了一眼紧闭的马车,摸索问道:“南川王可醒了?”
明显疑点重重,可皇权重压之下,圣上又有兔死狗烹的动机,虞安歌为了保全虞家,只能按下迷惑,忍着哀思,把哥哥的尸身带回边关。
虞安歌见景象不对,赶紧取下腰牌,大声解释道:“我乃神威大将军之子虞安和!不是刺客!”
商清晏素有洁癖,看到泥人虞安歌靠过来的那一刻,刹时头皮发麻,撑着“病弱”的身子今后退了两步,惊骇道:“你离我远点儿!”
虞安歌晓得京都使者这是怕担任务,便苦着脸道:“都是我的错,待南川王醒来,我定然好好负荆请罪。”
中间的京都使者和一众保护这才如梦初醒,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抓刺客”,统统人都行动起来,把虞安歌团团围住,亮出刀剑。
商清晏瘫坐在地上,一袭似乌黑衣溅了一身泥泞,手中的白玉佛珠散落在空中,又寥落入水滩。
虞安歌吓了一跳,南川王身材不好,人尽皆知,她本是为了靠近商清晏才撞的车,现下却弄巧成拙,直接把人撞出弊端来了吗?
虞安歌听了这话在内心嘲笑,圣上多疑多思,说是接她哥哥回京侍疾,实际上是担忧他们的父亲拥兵自重,拿哥哥当质子管束他们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