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树眼神寥落,曾多少时,他也有一身好工夫,只是右手被废,再也提不起兵器来。
商乐靖翻开门,身着一袭富丽的织金长袍,头戴凤冠施施然走了出来。
应苍再次点头:“前段光阴正值大凉暑天,皇后便已用硝石制出冰块儿,她还在冰中增加果浆和鲜果,制成冰碗,供皇室贵族享用,大大解了暑热。那体例简朴易学,现在大凉达官权贵,夏季皆有冰块享用。”
应苍摇点头:“我大凉重武,且现在两国景象,可不是你的斑斓文章能派上用处的。”
应苍神采有些丢脸,命人将岑嘉树带下去。
岑嘉树只能道:“我还晓得夏季制冰之法。”
可应苍还是对宋锦儿“念念不忘”,又或者说,是对宋锦儿怀揣的那本“神书”念念不忘。
“砰”一声,让岑嘉树打了个激灵。
商乐靖脸上带着焦急:“那这可如何是好?殷国有火药,我们凉国的破山神弩能敌吗?”
而这个岑嘉树,传闻他曾跟宋锦儿有过一段豪情,是最有能够晓得那本“古籍神书”下落或内容之人。
传闻那轰隆烈火,可操纵投石车发射三百步,那破天神箭,能力也远超大凉的破山神弩。
岑嘉树眼中尽是茫然:“没有...她是曾经开打趣般与我提起,仿佛是说真想用炸弹将宋家给炸了,我问她炸弹是何物,她说是一种能毁天灭地的热兵器。我说由何制成,她说火药。当时我只当她是戏言,没有过量诘问。谁承想真有那等奇物。”
应苍面露绝望:“那制盐之法,朕的皇后,你大殷的襄和公主,早已经奉告朕了。不但是细盐方剂,另有掺有海藻灰,能防备瘿疾的海藻细盐。”
商乐靖固然低着头,但她语气充满了欢畅,仿佛迫不及待要看到凉国军队入侵大殷了。
应苍死死盯着商乐靖那双斑斓动听的丹凤眼,仿佛要从她的眼睛看入商乐靖的内心。
但是为官者,除了才调、治国、技艺,另有甚么能为朝廷效力的呢?
岑嘉树退下以后,应苍沉默半晌,而后对一旁紧闭的偏殿门道:“出来吧。”
岑嘉树再次震惊。
可大殷将宋锦儿看得紧,他留在殷国的细作始终没有找到跟宋锦儿打仗的机遇。
他有一半凉国皇室血脉,在大殷不得志,投奔凉国还情有可原,襄和公主但是大殷最受宠的公主啊,她如何会将大殷的制盐体例毫无保存地献给凉国?
倘若周太妃在此,需求痛心,现在商乐靖的一颦一笑,和她当年向纵帝邀宠的模样何其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