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鬼一神，相视一笑。
他嘴上说着，想要爱上她。
“我不该怨？”
闻夫子，便是曾经的徽王妃，闺名闻诗。
苍溟嗯了声：“嫁入帝王家，本就误了她一身才调。”
“那就是你的启事了。”谢疏淡淡道：“你们是鬼神，寿数靠近永久，凡人平生，你们眨眼一瞬。”
青妩他们去域外走一遭，对地府和三十六重天上来讲没过量久，但人间畴昔三十年，三十年啊，充足很多人入土了。
更何况，‘萧扶稷’这个名字，就足以申明统统了。
他也没有特地将萧沉砚和苍溟辨别开。
加上新帝本就是在官方长大，看过民生百态，晓得人间痛苦，即位虽才五年，却也励精图治，未曾有过一日懒惰。
不过，谢疏的话，的确让他豁然开畅。
苍溟一开口，直接让场面静了一瞬。
几息后，他还是笑出了声。
谢疏看出他的恶兴趣，嘴角也扯了扯，眼里多了点笑。
完整就是萧沉砚那混账东西说话的口气。
对于这位曾经的四婶，作为萧沉砚时的他，内心也是带着尊敬的。
回京的路上，谢疏也说了下文武百官里的活人和死鬼。
苍溟：“萧扶稷。”
谢疏面无神采挪开视野：“闭嘴吧，别聊了。”
累死的驴，公然惹不得。
“闻夫子现在是帝师。”
“父亲也快寿终正寝了，他一向想再见你一面。”
苍溟微微勾唇，很天然的上前：“娘舅他们可还好？”
当鬼后，他怨气重的能吃鬼。
至于其他几位王爷，嗯，都还健在。
特别是苍溟脱口而出那句‘你不当人了’。
谢疏：“闻夫子与他和离后，他苦求无果，心灰意冷自暴自弃，整天暴饮暴食，现在已胖到下不了床。”
“那你算英年早逝。”苍溟点头：“你很受鬼族喜好，当鬼后应当阴寿不短，倒也不亏。”
谢疏没问苍溟‘帝位就这么易主了，有何感触’这类蠢话。
谢疏面无神采打量了他一会儿，道：“我不做人了，该感激谁呢？”
苍溟眨了眨眼，至心实意的歌颂：“阿疏，你真短长。”
苍溟含笑不语了。
新帝选贤任能，不拘男女。
“怨气真大。”
苍溟没答复，话题就这么结束了，两‘人’也回到了都城，看着定国公府，还真有点恍若隔世感。
谢疏笑了笑：“不都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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