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阿罗刹天血肉的气味,无尽咽了口唾沫。
“那可说不准,他是杀伐。”无尽嗤笑:“我节制不住饥饿,他也节制不了本身不去杀生。”
“以我王权为誓。”
无形巨口咬向帝陀,却被金光挡住。
帝陀翘起二郎腿,双手交握放在膝上,后背慵懒的陷进王座内。
“不可。”
帝陀神采稳定,声音幽幽:“我说过,我分歧意。”
帝陀偏头,密切的蹭了蹭他的鼻尖,姿势含混又密切,可她的眼中只要浓浓的野心与权欲,不带涓滴情色。
以人的身份,成为一个父亲。
他头埋进了帝陀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覆在她耳畔道:“终有一天我会吃掉你的,全吃进我肚子里,敲骨吸髓,连骨渣都不剩。”
那香味,一点都不减色苍溟。
一道身影高耸的呈现,他站在人间与幽冥的交界处,灰发似灰雪。
帝陀并不恼,捏着他下巴,“能为我所用,是人是狗,都无辨别。”
无尽没能胜利咬下她的血肉,眼里带着不甘,死死盯着她脖颈处的牙印。
“如果到最后,我们都输了呢?”
无尽的身影呈现在帝陀身后,一手掐住她的脖颈,一手扳住她的肩胛,帝陀的头被掰的微微方向一侧,暴露乌黑脖颈。
无尽躺在王座之下,舔了舔唇,直勾勾的盯着她,眼中还是有浓浓的食欲。
伽蓝下认识将残魂捏紧,想要捏碎,又唯恐捏碎……
无尽坐起家,不满的看着她:“不吃饱,不让你掌控。”
一想到能够吃掉帝陀的血肉,他又感到了饥肠辘辘。
不过,走之前他如有所思的看向帝陀:
“即使我没法登临顶点,含我野心者登高,亦如我登高。”
“那与狗**的你又是甚么?”
帝陀手托腮,看着他的亢奋,轻笑道:“明天已是例外,下不为例。”
他凝睇着幽冥的方向,胸腔内有甚么在不受控的跳动着,脑中闪现过的倒是陌生又熟谙的画面。
“打个赌?”帝陀勾起他的下巴,摩挲他的唇:“若你输了,就替我唤醒不夜花。”
三界中。
伽蓝神采幽冷,不含半点豪情。
“他杀了那小子,你的打算不就付诸东流了?”
无尽哼哼笑着,许是被帝陀‘长久喂饱’,他神采有些满足,随便坐在她王座旁,把玩着她垂至脚踝处的长发。
那是属于他善魂的影象。
无尽眸色暗了下去。
帝陀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毛,像是抚摩一只饥饿不听话的小狗:“无尽,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