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散去,暴露空荡荡的阎君王座。
青年点头,道了声“多谢”。
真是巧了,他们司主的名字,就叫穆玉郎,字守约!
这……谢阎君这就走了?
不过司主看着年纪也不大,谢阎君死了都好几十年了……不过,现在的世道,长的年青又不代表实在年纪。
镇魔使们大气不敢出,脑筋里嗡嗡的。
日游似笑非笑睨他一眼:“是啊是啊,我一个弟弟。”
镇魔使们都低头瞧着本身的脚尖,不敢抬起脑袋。
夜游神有门生吗?
老阴差哦了声,嗤道:“现在活着的散修都不敢随便瞧不起凡人,你身后胆气儿倒比生前还肥实嘛。”
他的人生鬼生,都是传奇啊!
他但是鬼帝阿罗刹天和人皇萧沉砚的亲外甥啊!!
虽没瞧见,可他们都晓得,那位传说中的谢阎君就在上面坐着呢。
他们似行走在一条幽长甬道中,每走一步两侧墙壁上就会呈现一团幽幽青火,却照不亮暗中。
镇魔使们这才昂首,一个个面面相觑,神情奇特。
提起这位十一殿阎君,统统人都心潮彭湃啊。
还把存亡簿直接丢给司主?这么随便的嘛?
英国公的儿子叫啥来着?
那眼神淡淡的,却让阴差如坠冰窖,仓猝低下头。
镇魔使们在这一黑一白两道鬼影呈现时就板滞了,特别是身穿黑袍的这一名。
老阴差哼了声:“来十一殿当值,就把眼招子放亮堂点,我们这位谢阎君眼里可揉不得沙子,再说了……”
暮年仿佛叫王玉郎,前面改随母姓了,唤穆玉郎,字守约。
他们表情又忐忑又冲动,不知谢阎君会与自家司主说甚么?会不会走出黑雾露面,让他们一见真容?
“小弟我生前是十洲三岛的散修,攒够了功德,身后才被特批入职的。”
火线鬼域殿已到,两个阴差让至两旁,青年带人入内。
“啧啧,瞧瞧你现在这脸瘦的,捏着一点都不舒畅。”
老阴差睨他:“新来的?”
青年哭笑不得,都雅的瑞凤眼都因无法耷拉成了狗狗眼。
新阴差“哎”了一声,苦着脸,当初入职那会儿,也没鬼和他说他的职业远景是去掏粪啊。
青年司主看到来者,眸光一亮,立即起家,一贯不苟谈笑的脸上也暴露了笑来。
他们的司主管夜游神叫夫子?
——你可问心无愧?
“这些人的阳寿都未尽,死法虽各不不异,但有一点倒是分歧。”
镇魔使们看向自家司主的眼神都多了畏敬,谁能奉告他们,司主究竟甚么来头啊?与谢阎君还是旧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