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一久,受刑者要么疯,要么受不了折磨他杀。”
判官笔的声音在脑中响起:“阿妩,你熟谙她?”
萧沉砚被赶上马车,神情天然不好。
慌乱间,青妩一掌控住穆英的手。
青妩心下躁郁。
青妩定睛看去,眸色一凝。
萧沉砚眼底戾气又重了几分。
两女松了口气,从速上手帮手,绿翘想给青妩手上上药,她却摇了点头,道:
这婆子一通嚷嚷很多百姓围过来。
穆英的惊惧似一点点被抚平,她木偶似的一动不动坐着,身材虽还在颤抖,但到底没再伤人了。
红蕊咬牙道:“奴婢曾传闻过有种酷刑是将银针打造得如同毫毛,刺入人皮肉,大要看不出伤痕,但针针入肉,让人行走坐卧都不得安宁。”
他就不舒爽的身子,被青妩一顿‘铁头功’弄得雪上加霜,表情自是算不得好。
前面两年,青妩在边关也收到过穆英的手札,字里行间能看出穆英嫁的那位状元郎待她是极好的,两人算得上郎情妾意。
她对中间护院使眼色,表示他们再上去拿人。
那群下人没瞧出是厌王府的车驾,还当是浅显人家,也没见马车外有甚么保护,当即气势汹汹过来,张口便要拿人。
恰好那群侍郎府的下人赶过来时,只传闻有个疯婆子冲到别人马车下头,压根没探听是惊了谁家的马。
青妩:“她是我表姐。”
被抽打的恰是侍郎府的下人。
怎会是厌王和厌王妃?!
母亲是女中豪杰,又有军职在身,天然没时候办理后宅的事,父亲更不消说了,军务繁忙得很。
萧沉砚向来治军严明,军中俭仆,出行的马车也不显华贵。
思考间,马车外就有了声音,似是来寻穆英的。
婆子和护院吓得一声尖叫,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穆英现在这环境,可想而知她这十年过得甚么日子。
因是半路遇见穆英,厌王府的车马不好停在路中心,挡着百姓出行,以是马车就停至了一个茶馆旁。
青妩眼中杀气一闪,可算是来了啊。
而现在……
马车孤零零停在茶馆边上,瞧着没有保卫,实则四周都有眼睛盯着。
“户部侍郎家的主子好大的威风,还敢当街来抢人了!”
“不要把我关起来,不要!”
青妩神采阴沉得可骇。
绿翘红蕊都惊呼:“王妃!”
如坐针毡就充足难受,更何况是针针入肉!
青妩手上力量不松,内心默念着安神咒。
口中一向念着‘玉郎’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