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据不要了？”
穆英顿了顿，看向青妩，神情庞大。
青妩想到了食婴山上的孩童遗骨，以及鬼镜中的那群小鬼。
正思忖着，百岁在外拍门：“王爷，穆夫人返来了，有事求见。”
穆英看了眼青妩，犹疑了一下，还是从袖中取出一卷名册，双手递上。
萧沉砚见她张牙舞爪的模样，表情无端愉悦，“嗯，谢王妃嘉奖。”
“不是有事要谈吗？”他开了口。
破败的山灵庙里，灵光高文，模糊间似有银铃般的笑声响在夜风中，绵绵细雨落下，山间草木都抖擞重生般，茁壮生长。
青妩：很好，你又获咎我了，萧沉砚！
她还觉得穆英彻夜会留在侍郎府，最快也要明日才返来呢。
青妩点头，但看萧沉砚的神采，似对这成果并不对劲。
之前谁也喜好这么干来着？
“先欠着。”
真是好一场人鬼勾搭的大案！
“衡鹿。”她轻念叨：“这两字何意？”
“除了欠我的嘉奖，另有你发的横财，说好要分我一半的。”
青妩偏头，将大氅丢在中间，信步畴昔，瞥了眼他那一堆公文：“忙完了？”
青妩神采有点莫名，内心嘀咕：这萧砚台莫不是晓得这赐名意味着甚么，才给山灵取了这么个名字？
现在看来，今儿是吃了闭门羹？
像是有清风灌入灵台中，藏在他体内的阴风煞气都被吹散了一些。
青妩见绿翘在前面一脸镇静，就知穆英这一趟归去应当没亏损。
她满脸绝望，瘪嘴道：“你自小也是跟着大儒读书的，夸人都不会？”
青妩内心啧啧，至心感觉，现任东宫阿谁窝囊废都没萧沉砚这么忙。
这鲜明是一本记录着人丁拐卖的名册，且名册上记录的都是孩童。
对萧沉砚而言，这的确是连小事都算不上的事，但见青妩神采当真，他从旁取来宣纸铺平，略微沉吟，就有了成算。
穆英道：“之前我神态不清，王生和周氏说话时从不避着我，常常我复苏时回想他们的说话，发明他们竟干着拐卖孩童之事。”
她走上前，拿起宣纸，等墨迹干透，叠成了一只纸鹤。
青妩美目圆睁：“你还和我提前提？男人你得寸进尺啊。”
萧沉砚将手里这本公文批完，才看向她，见她特长一个劲的戳着小人参，满眼的恶兴趣，像个童心未泯的熊孩子。
她目光一转，就瞧见放在窗边的花盆，小人参耷拉着叶子，她出去后，那叶子又开端抖抖抖。
萧沉砚稍慢了一步出来，就见青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