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白着一张脸立在门口，冷冷肃肃的盯着她：“你是人？”
而她的存在，就是辨别二者的‘壁垒’。
谢疏讳莫如深的瞧她一眼。
“是我手底下的鬼不干人事。”
但绝对不是酸，而是担忧她把谢疏给叫‘死’了。
“因为提到了你。”
谢韫见状，猜想两‘人’是有话要说，点了点头，这也分开了。
卞城王眼睛一亮：“姐姐，我情愿炸二十圈，你把谢疏提早安排给我成不成！”
那是谢疏从未在老友身上看到过的东西。
轰走这两个惹事鬼，青妩摸了摸鼻子，瞧了眼谢疏紧闭的房门。
谢疏看她一眼，没再理睬，转向谢韫：“父亲放心，儿子这里无碍。”
“我与阿砚留在宫内的那具兼顾打仗过，他与我熟谙的萧沉砚，并无甚么不同。”
或许年老是没有谢疏具有七窍小巧心的灵敏，但苍溟和砚台不同这么大，他不会看不出来才对啊。
她，的的确确是他的劫。
楚江王顿怒，你个小瘪三，你还插队！
楚江王乃是个黑面大汉的模样，现在鼻青脸肿，额头上叠了一堆大包，仿佛胖梵衲。
半晌后，谢疏叹了口气。
卞城王也不遑多让，脑袋上摆布两个包，好像对称的犄角。
她说完，皱了下眉。
“你是感觉萧沉砚气度宽广，还是感觉我的命太硬。”
青妩倒不料外谢疏能看出端倪，七窍小巧心可不是白长的。
那人是——苍溟。
谢疏胳膊的汗毛细精密密的冒气，他神采淡淡的盯着青妩，后者眨巴眼：“如何了啊，子渊哥哥。”
她第一次睁眼时，曾顺着这条金色因果线看到过一双眼。
青妩视野落到他身上，卞城王缩着脑袋闭嘴。
——苍溟是萧沉砚，萧沉砚亦是苍溟。
那条因果自无垠虚空而来，缠绕住她，而另一端，延长向另一处。
在北海郡时，或许因为她就和苍溟面劈面的原因，不管是夜游还是笔小方都能直观的感遭到苍溟与她相处时和砚台与她相处时的分歧。
青妩挺直背脊：“那必定不是。”
青妩打了个响指，业火收回。卞城王和楚江王都松了口气，两鬼一身焦香，青妩睨向他俩：“滚归去，在油锅里炸过十圈才许分开。”
青妩也不再打趣他，笑道：“我如果管旁人叫哥，萧砚台必定要酸出十里地。但如果叫你，想来他不会有啥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