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溟顿了顿:“他残剩阳寿应当不止这点。”

谢疏:“与你说话,真令鬼不快。”

苍溟:“萧扶稷。”

谢疏:“闻夫子与他和离后,他苦求无果,心灰意冷自暴自弃,整天暴饮暴食,现在已胖到下不了床。”

就不该来接这个家伙,让这家伙孤零零得了。

“你是怕变成阿谁纯粹的萧沉砚,还是怕毁了你的太上忘情道呢?”

谢疏看他一眼,持续道:“就不问问现在的新帝是谁?”

加上新帝本就是在官方长大,看过民生百态,晓得人间痛苦,即位虽才五年,却也励精图治,未曾有过一日懒惰。

“对了,徽王与闻夫子在你们分开后的第八年和离了。”

苍溟沉默了半晌,缓缓‘嗯’了声,眼里却多出了笑意。

“那你算英年早逝。”苍溟点头:“你很受鬼族喜好,当鬼后应当阴寿不短,倒也不亏。”

对于这位曾经的四婶,作为萧沉砚时的他,内心也是带着尊敬的。

谢疏冷睨他一眼:“我劈面也说她好话。”

这孩子出世后不久,孟怀瑾和闻诗就分开徽王府去了广郡,两女在那边开了善幼堂,收养了很多孤女,以后又办了女学。

谢疏没问苍溟‘帝位就这么易主了,有何感触’这类蠢话。

苍溟垂眸不语,“对她来讲,不是。”

都会背后说鬼好话了。

现在大雍朝堂与三十年前仿佛两个面孔,文武百官中也不乏女子。

“四叔现在是太上皇了?”苍溟管徽王叫四叔,倒是叫的很天然,没甚么生硬感。

萧氏皇族,子孙都不咋样,但娶的媳妇都很不错。

可在谢疏眼里,现在的苍溟,真的很萧沉砚。

苍溟看他:“你是第一个明知是我,却唤我萧沉砚的人。”

“作为萧沉砚时的你经心全意爱她,身为苍溟时,你的爱却有邪念。”

完整就是萧沉砚那混账东西说话的口气。

特别是苍溟脱口而出那句‘你不当人了’。

再者说,他和青妩不成能一向被人间事牵绊住,阳间事阳间管,阳间事阳间管,如此才会阴阳守恒。

谢疏嘴角扯了扯,“是啊,真、不、亏……”

更何况,‘萧扶稷’这个名字,就足以申明统统了。

苍溟一开口,直接让场面静了一瞬。

说话间,两个不是人的也往都城畴昔。

当鬼后,他怨气重的能吃鬼。

几息后,他还是笑出了声。

“父亲也快寿终正寝了,他一向想再见你一面。”

至于其他几位王爷,嗯,都还健在。

当人时,他怨气比鬼都重。

苍溟含笑不语了。

谢疏面无神采挪开视野:“闭嘴吧,别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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