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具身躯里的灵魂,究竟是谁?
马车内,萧沉砚没比及青妩上来,撩开帘子,就见一骑绝尘。
“不算远门。”男人说着,径直进了马车。
他算是晓得上一次本身是如何被踹下床的了。
没有阴煞之气的折磨,身材是前所未有的轻松畅快,本该一夜好眠,但他却难以入眠。
黑暗中,屋内响起男人低低的闷笑。
他身上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像蓄势待发的弓弦,她的气味像是编织好的网,铺天盖地袭来,紧紧攥住他的心脏。
萧沉砚揉了揉眉心,感喟。
红蕊欲言又止,行动却很敏捷,除了马匹外,还筹办了很多糕点。
然后,她就瞥见了百岁等人手上的大包小包,以及……府门口停着的马车。
她的唇,只差一寸便要贴上,却稳稳愣住。
明显没有贴上,但他清楚感遭到了她气味的入侵,像是诱人深切的钩子,这类只要一线之隔的间隔,反而更让人难以罢休。
而始作俑者睡成了霸道的大字型,姿势不要太‘美’!
青妩小脸皱巴了下:“一大锅猪肘子一口气全吃了,换你腻不腻?”
萧·猪肘子·沉砚:“……”比方得很好,下次别比方了。
萧沉砚似在这一窥中,瞥见了一个乌黑的灵魂,鹄立在无垠黑暗中,冷酷的谛视着大家间。
“鬼脾气。”
萧沉砚:“……”
她在他面前行事随便,是真没把他当个男人,不,没准都没当人看过。
男人盯着她,低喃出声。
床榻之上,男人与女人的身影紧贴在一起。
“额……这是……”百岁一脸莫名其妙,这是我的马啊,这鬼姑奶奶骑他的马干吗?
青妩哼了声,上前拿过缰绳,翻身而上,一夹马腹就走了。
这时,百岁牵了一匹马过来,青妩见状,嘴角扯了扯。
男人滚下床的刹时,大手在脚榻上一撑,半跪在床边,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只从被窝里伸出来,悬在床边,一晃一晃的小脚丫。
萧砚台,你用心的是吧?
伤害至极,却又诱人至极。
他头疼的放下帘子,发笑出了声。
为甚么要帮他?
男人的手蓦地握紧,青妩唔了声,吃吃低笑:“又想恩将仇报?”
青妩掀眸,玩味道:“这回不说我吸你阳气啦?”
她身材蓦地软了下来,趴在他怀里,红唇无认识的贴在他耳畔,悄悄喘着气。
萧沉砚悄悄看着她,半晌才收回视野,躺在她身侧,眸色幽沉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