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赶紧答复:“账上现有的银子是五万两多一点,各地另有一些账,连续收上来,能有四十万两。”
寄住在别人的家里,老是有很多不便,何况姑苏林家另一支的长房也并不是没有本身的私心。
贾琏出来的时候,贾赦、贾政坐在上手的椅子上,贾珍坐在左边,另有几个匠人垂手在地下站着。三人正说到东西两府中间的仆人房都已经推倒了,别的在别处盖上,腾出的处所一共有三里半大用作盖园子。贾珍说道:“工匠、图纸都备齐了,眼下直接叫人买料子完工,只是一应的破钞要如何分拨?”贾政向贾赦说:“到底是我们荣府偏了,这银子就从荣府出大头,珍大侄子出小头吧?”贾赦点了点头,向贾珍问:“工匠报上来的总数约莫是多少?”
想到这儿,她带着笑容向贾政说道:“老爷如何忘了,眼下就有一大笔银子空置着。扬州林姑爷没了,外甥女又托给了我们家照看,就从姑爷留下的银子里挪一笔出来用一用,得空再补归去,也救了眼下的难处。”
松儿点了点头,那婆子说完,一脸的笑,立即就回身归去了。
她看着贾政出了门,气得脸都扭曲了。王夫人本来想要引贾政一起去算计黛玉,没想到贾政竟然比她想得还要陈腐,现成的银子都不要。外甥女哪有自家的亲女儿亲?更可气的是,劈面就给了她没脸!她不晓得,贾政与贾母都摸清楚了她的脾气,但凡是面上带笑的,慈眉善目标时候,肚子里打的都是些恶毒的主张。以是才特特地给她没脸。
王夫人愣了一愣,赶紧起来送贾政:“老爷慢走。”
下午,一个身穿绸缎,鬓旁簪花的婆子上来拍门,外院的小厮松儿一开门,那婆子赶紧陪着笑,奉上了一张不伦不类的拜贴来。又听她自我先容说是姓钱,凡这里各府有要买丫头的、针线、洗衣婆子和厨娘的,她都帮着联络,连纳宠说媒一并都能够包办了。松儿一听她的来意,再看她的打扮模样,晓得她是媒婆子,固然本身是家生子,也忍不住暗自啐了她一口。松儿也不肯接她的帖子,皱着眉头硬邦邦地撂下一句:“等着!”
贾政叹了口气,把账上银两不敷,还差着七十万缺口的事情向王夫人说了。王夫人听了这话,手里一颗颗地转着佛珠,内心活动开了。刚才在贾母那边吃了个不大不小的憋,这会儿恰好让贾政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