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雀道果已然摆荡,心防大开,只要再刺几句,便能毁去他的道果。
谁都晓得,苍雀是来找茬,只是没想到,苏白不但等闲将之化解,又几句也不知是不是成心为之的教诲,硬生生将苍雀弟子教唆地与他徒弟反目?
“谢苏师叔祖。”苍雀记名弟子肃容道,又朝苍雀一拜,“谢徒弟成全。”
“你莫非忘了,一个月前,苏师叔祖也是三言两语,就问出了一颗道果!”
浩繁外门弟子闻言皆是神采一变,不约而同看向苍雀。
谭麟没理他,扫了一眼小广场,见浩繁外门弟子皆已落座,因而抢先拱手,恭敬请道:“请苏师叔祖讲课!”
“苏师叔祖只三言两句,就毁掉了一颗道果?”
“谭麟,不成。”李勤赶紧劝道,“苍雀师叔道果被毁,贰心中必不是滋味,让他独处一会儿。”
“说的不错。”苏白仿佛没瞥见苍雀异变,而是点点头朝苍雀记名弟子道,“你有这番明悟,道果可期。只是你徒弟因你而道果摆荡,你如何心安?”
世民气中之惊奇已非言语能够申明,一时之间,第七山前辩论喧天。
“除我道,非我道,弟子问心无愧!”苍雀记名弟子咬牙道。
损人道心、毁人道果,这在道门弟子看来,是比杀身夺命更深的大仇!
身为弟子,苍雀因他而摆荡道心,被毁去道果,他如何能不自责?
世人这才看清,他死死咬着牙,双眼中尽是血丝泪迹。
一众外门弟子沉寂一片,脸上皆是骇然,直到苏白拜别,人群中这才轰一声炸起一阵鼓噪!
“糟糕,苍雀师叔道果摆荡!”
他四周空了一圈,竟没人敢靠近。
苍雀记名弟子说完,决然入岛,苍雀倒是已经没了反应,双眼无神,只喃喃念着:“我清楚以门业为道……我清楚以门业为道……”
苏白却没有踌躇,直视苍雀,逼问道:“苍雀,你可知你那里做错?”
“吵甚么吵!”老余大喝一声,叫道,“第七山主若没这个手腕,敢讲道果一课?你们这些蠢货,现在大道就在岛中,还不从速入岛听课!”
“好,出来听课。”苏白沉声道。
谭麟与李勤一坐,又有四人坐到了苍雀记名弟子身边空位,恰是之前同舟共渡的四位巨龟岛外门弟子。
苍雀记名弟子就在最火线,低着头,跪坐于地。
是争便有伤,是抢便有亡!
“请苏师叔祖讲课!”世人亦是拱手喊道,苍雀记名弟子的声音显得格外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