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此生毫不给王室后辈治病。”
太子身材又有不适,却说不必看,只要了些外用伤药了事?!
秦怠只压抑着喊出一句“闾遏,你找死!”就再难收回一个整音来……
“哼,我们可不能白走。邹庆宗与李均年私交莫逆,之前趁我病重数次摸索刺杀未成,这最后的机遇,又附送了这么大的奥妙,他们也该搭上点本钱了。去筹办吧。”
“就你这得志的穷酸样,说是天下第一神医,谁信?你想治我还不肯冒这个险呢!来人,打出去!”
…………
没了旁人,一向陪侍摆布的内侍立即朝秦怠处贴去……
“嘿,你躲甚么呀,有我奚神医帮你医治,是你的造化。”
闾遏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反倒是秦怠眸光暗了又暗。
苏交刚跑到地儿,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背后哐当一声,半扇门直接被踹飞。太子殿下披发提剑而出。
“闾遏,记奚神医之言。五十整岁为限,凡经奚神医治愈之人均为人质。短一年,杀两人陪葬;短两年,四人;三年,八人;四年,十六人……以此类推。若本太子年不过而立之年,非伤病逝,除前例外,尽屠辛国旧族……”
“哦?那有你又能如何?”
久卧病榻的秦怠较着瘦了一圈,精力却远胜往昔。
“太子息怒!”
“你,你你……”奚孟谷指着秦怠,“我乃堂堂神医,岂是甚么大街上的闲人?又甚么时候讹骗了你的钱?”
秦怠身材公然很差。真正医治之前需将体内混乱积存的火毒、伤寒排挤来,才刚行了一轮针,人就倒下了。
之前那般礼遇奚神医已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好吗!
秦怠本就因那天的事不快,此时看到始作俑者,手里的剑立即从剑鞘里跳了跳,跃跃欲出……
名叫阿同的老仆威势实足,训着床榻上的这个,不经意看到了窗口正往内看望的另一个脑袋,更是暴怒。
翌日,曾被多人看到单身去了质子府的奚神医,又驾着新车急仓促出了堰阳城。城门官曾受过神医的恩德,笑问他往那边?
奚孟谷张了半天嘴,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能让他这张利嘴辩驳不出来的,也是奇景。
一骑飞马自北而来,身后是呈国礼官,护军。
“是。”
不带点滴温度的声音冷冷命令。
“神医?”秦怠冷哼,半点都不客气。
“你不是滚了吗?如何又返来了?”
“我永久是殿下一人的忠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