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时候紧急,林觉必须于次日便启辰回京。当晚,林觉带着白冰想仓促一览应天府的贩子。两人在北风中饶有兴趣的闲逛于街头,当行到小东门广场时,却被面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呢。请,请。”钱德禄满脸笑容,客气万分。
林觉点头道:“不是我要管,这么下去,必出大乱啊。只要乱世才会有这些邪魔外道横行的机遇。这应天府的知府也不知是干甚么吃的。怎能容这等邪教公开在城中传播?这是疯了么?明日分开之前,我要去拜见拜见。”
听着风吹来的断断续续传来的话语。林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惹来数百道瞋目而视的目光。
“林大人,本官并没愤怒,只是感觉林大人有些多管闲事。我治下之事,我能不清楚?那我难道是个庸官?你可晓得那些青教教众做了多少为我应天府安宁的事情么?前一段时候大旱,我应天府百姓罹难,朝廷施助未至,局面即将混乱之时。恰是青教教众挺身而出,布施百姓。他们连肉都不吃,只吃青菜,如许的人莫非不是与报酬善之人,为何你要如此诽谤?林大人,这天下陆离多端,各色人等皆有,要有容人之量,不要因为随便给人下结论打死。据我所知,青教教养百姓,布施四方,我应天府百姓无不敬佩膜拜,这对于处所的治安和稳定也都有着很大的功绩。你刚才也说我应天府百姓安居,商贾繁华,那也得算上青教一份功劳才是。”钱德禄滚滚不断的道。
……
白冰无语的看着林觉道:“我又不懂,你说的我都胡涂了。”
钱德禄呵呵笑道:“不是谬赞,是至心话。林大人此次来应天府是有甚么公干么?看林大人微服前来,事前也没打个号召,莫非是不成示人之事?倘若如此,却也不必说了。”
“钱大人勿要愤怒,我绝对不是要对钱大人的公事指手画脚,我只是看到了那样的环境,觉得钱大人不晓得,以是来奉告大人一声。并无他意。”林觉拱手道。
“那里那里,本官钱德禄,籍籍知名。林大人倒是名满天下。本官对林大人的诗文敬佩万分。快请进后堂落座说话。”
当然,除了这明面上的任务以外,也不得不说此中有林觉的私心作怪。自从在那破庙当中的一吻以后,两人之间的干系便变得奥妙了起来。在白玉霜分开林宅去往伏牛山以后,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最大停滞便以消弭。之前顾忌着小郡主,林觉也不好有甚么行动,小郡主回杭州之前挑了然此事以后,林觉便再无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