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裴然坐起来,胡乱擦着脸上的水,怒道,“老子杀了你。”
现在细看,上面湿漉漉的,透着浓浓的血腥气。
墨客出身官宦,另有功名在身,现在被这么多人调戏,竟不堪欺辱用刀抹了脖子,他杀了。
梁国公喘着气,嘀嘀咕咕地歇了。
“二爷,”小厮迎过来,指了指院内,“世子返来了,在家呢。”
一个喊着儿啊,一个心疼地轻唤着夫君。
“是。但我们派去的人翻找过他们的行李,发明东西不在他们身上。”
裴延径直进了院子,梁国公世子裴然正醉醺醺地靠在罗汉床上打呼噜,梁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正一人一边服侍他。
“我去交兵权。”裴延往外走,又停下来看着他,“但你们可别悔怨。”
裴延似笑非笑:“是啊。今后就辛苦王爷了。”
老鸨正要问裴延不喜好女人,是不是给他换个姣美的少年,裴延却在听了部属的回禀,神采沉了下来,一脚踢开翻了椅子出门而去。
裴延从宫中出来的时候,正碰到进宫的瑞王。
就在这时,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来,裴然从梦中惊醒,一个激灵坐起来。
昨夜,裴然和七八个朋友喝酒,在酒馆里碰到个白面墨客,他们当中有人调戏那墨客。
来人朝高坐在上的人施礼。
梁国公一愣,神采也随之大变,他虽闲散多年不问朝事,但该懂的他也还是晓得的。
裴延不再看瑞王,瑞王却想起甚么来,道:“你那小姨,哦不对,你那母亲前些日和杨家谈了婚期,看来你功德将近了。”
已是亥时,裴延正在万花楼里喝酒,今晚因他们来,万花楼就清场了。
“呵!还挺夺目,人和东西分开走。”劈面的人喝了口茶没再说话,来人担忧隧道,“若吵嚷出来,事情必定会闹大,定当又是腥风血雨。”
梁国公指着门口破口痛骂:“孽子,你这个孽子!”
裴延没甚么神采,“去自首。”
特别是裴延。这几年他领兵后仿佛慎重了些,前些年,那叫一个难服侍。
裴延的马车在一间高门前停下来,门头上四个烫金大字威风凛冽。
老鸨要送,其别人拦着她,“别惹他,转头打你一顿出气。”
这事儿闹出来后,就立即变成了文官和勋贵两方的对峙,梁国公府成了他们的箭靶子。
“杨卯托人来信,他私库中有一本私账,还存着很多各处来往的函件。”
老鸨号召着女人陪着,个个用尽了浑身解数。
裴延没说话,梁国公夫人让人去请梁国公来。
老鸨缩了缩脖子,从速坐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