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船埠停靠了三艘船,扛包工如蚂蚁似的,顺次摆列,缓缓将东西往岸上停靠的牛车上扛、放。
“叔,好了吗?”宁宴假装有点惊骇,往内里瞄了一眼,“马车等着,我们要走了。”
“你甚么人,干甚么的?”门口有个捧着碗用饭的男人,从蹲着的姿式站起来,宁宴看了一眼他的碗,碗里堆了五六块肥肉,他的嘴上也油光锃亮。
“我就来了。”
宁宴看了一眼他的脚,另有他脸上的伤,将手里提着一袋肉包给老包。
抽水烟的男人也非常惊奇,他手足无措地站在边上,宁宴吼道:“沈思行。”
沈思行和金树来得很快,几近和宁宴前后脚。
“官爷,”抽水烟的男人噗通跪了,腿肚子在打转,“我、我没杀人,您也看到了,我一向在门口。”
宁宴让沈思行和金树等在内里,她一小我出来。
运河沿岸,有很多船埠,大小不一,但人流量很大。
宁宴面色乌青。
金树点亮了几盏灯,长而狭小的屋子被照得通亮,四周乱糟糟,有很多足迹,但让宁宴没法了解的是,内里一小我都没有。
“屋里刚才没别人?”
“再等等。时候不早了,估计他们也快出工了。”她想看看,这些人早晨在那里歇息。
宁宴摆布打量着,蹲门口用饭的男人吃完了,正点了一筒水烟在抽,余光瞥着宁宴。
宁宴冲进了屋里,抽水烟的男人将水烟一丢,跟在了她身后,喊道:“你干甚么,给我站住。”
她不但没有看到老包,也没有看到像工头一样的人。
仿佛人一出来,就立即被暗中吞噬了。
男人摇了点头,“今晚有船泊岸,弟兄们都去做事了,估计要半夜才气返来,就我和老包在。”
“你老婆我们会庇护。”宁宴和老包道,“你明天就和我归去,这里的事裴大人会持续调查的。”
他说着俄然想起来甚么,“你、你们是甚么人?”
宁宴没说话,她转头看了一眼通铺的床,被子上并没有人踩踏的足迹。
宁宴停了下来,扑在通铺上,喊道:“老包!”
看了足足一盏茶的时候,宁宴并没有找到老包。
莫非出鬼了?
“要去探听吗?”沈思行问宁宴。
她刚才出去的时候,也没有碰到人出去。
内里黑漆漆的,看不到有没有人。
“难为你故意了。”老包提着包子,指了指前面,“这里乱,我们去别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