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牙盘起双腿看着盲眼的程渲一遍遍抚摩着那块烧糊了的龟骨，眯眼道：“老爹和我提及过，十多年前，齐国大旱，八个月没有下过一滴雨，大小天师神婆们算碎了龟骨嚼烂了舌头都是没让上天垂怜落下半滴水，各郡县的粮仓见底百姓将近饿死，就在齐国岌岌可危的时候，齐国武帝的弟弟贤侯挺身而出，说是情愿*祭天求雨。”
莫牙在大柜子里翻了翻，先是找了件本身最好的衣裳，扭头看了眼清冷的程渲，忿忿的把找好的衣裳收了归去，从柜子下头摸了件老爹的旧衣裳，衣裳洗得发白已经没了本来的色彩，模糊透着脏兮兮的屎黄。
――就是你了。莫牙把屎黄衫甩到程渲手边，瞅着她一身老都雅的白缎绣裙，强忍着笑。
夜色渐晚，明天莫牙睁着眼看着程渲熬了一宿，明天是真的有些熬不住了。大宝船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算大，不然也不会在这入海口漂了七年没有被人发明。入秋夜凉，船面是必然睡不了人的，可这能睡人的船舱只要一间，两张床铺本来是本身和老爹的，可关头是，程渲，是个女人呐，男女共睡一室…莫牙转头看了眼程渲――有些不大好吧。
莫牙俄然止住了内心对程渲的嘀咕，他瞥见程渲的白缎裙一点一点滑落，暴露比猪油还要白滑的肩膀，惹的人想去点上一点，摸上一摸。
莫牙有些懊丧，听到程渲提起老爹，莫牙连吃鱼的胃口都没了去，听着窗外翻滚的浪声，莫牙推开手边盛鱼的木碗，低下头道：“老爹每隔两月就会划着划子去岸上购置物件吃食，最多七八日也就返来了，可此次也不知如何了…老爹两个月都没有返来…”
程渲摸索着捧起那叠屎黄，抚了抚道：“眼瞎已经够不幸了，莫牙大夫还要占一个瞎子的便宜吗？”
――要命。莫牙飞似的提起船面上的鱼竿木盆，甩下鱼线，执鱼竿的手略微有些颤抖。
程渲朝莫牙无辜的摊了摊手，指着本身蒙着白棉布的眼睛，道：“谁让我是个瞎子，已经没有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够做。程渲就等着莫大夫治好盲眼，到当时再好好酬谢莫大夫。”
饱暖思淫/欲，眼下连条巴掌大的鱼都要和人分食，也不晓得本身另有没有阿谁别力接管程渲的酬谢。
――“神婆子，你吃了我的鱼，我要你给老爹算上一算，他到底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