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咯吱推开，莫牙举起板凳就朝来人头上砸去。
说话间，零散的脚步声越走越近，莫牙捂住程渲的嘴，扛起板凳躲在了门后。
莫牙自傲道：“萧妃必然是和唐晓说，如果他生变数，或是惹出事来，你必然会昭告天下，和他玉石俱焚。唐晓的统统得来不易，他必然不敢冒险惹事。因为你是他的梦魇，他没准每夜都会被你那张和他一样的脸吓醒...哈哈哈哈哈。”
――“五哥剑术高超，全部岳阳都没有敌手。”程渲笃定道。
――“你又来趟这浑水做甚么？”刺墨反问，干瘪的腮帮子动了动，“一个女人，值得你豁出命去？”
唐晓拭去母亲脸上干了又湿的泪痕，温声道：“只是可惜，儿子不能再陪着您。别离这么多年，我做梦都想在您身边。陪着您的这些日子，是我有生以来最欢愉的光阴…”
――“承诺您的，我必然会做到。夏季就要来了，我晓得您身子一向不好，入冬更是常常卧床疗养，我想…再留在您身边一阵子，等奉养您过了这个夏季，再分开岳阳…”
“莫牙已经是我的夫君，天涯天涯，他去那里，我也在那里。”程渲密意的看了眼有些严峻的莫牙，莫牙心头一热，涌起美滋滋的感受。
――“回宫了。”唐晓昂开端，对着就要落下的红日，眉宇通俗。
莫牙搂过程渲的肩，对穆陵点头道，“你舍不得的。”
刺墨挡开莫牙，披着灰袍的身躯逼近自如的程渲，“宝船无聊，没有权贵，没有荣光，没有青梅竹马的五哥...你也会真的跟我们走？”
“将来总有一天，你必然会感激我。”萧妃喃喃低语，“留在皇家，真的不是甚么幸事。”
――“五哥唯独拿你甚么体例都没有。”穆陵谛视着程渲，话语也温和开来，“你说甚么都有些事理。不过我还是不信唐晓会至心实意让出皇子身份，这阵子他必然会盯着你俩，非论皇宫还是司天监，谨慎为上。”
萧妃抬起婆娑的泪眼，干瘪的指尖抚着儿子刀刻一样的俊脸，她何尝不想安享嫡亲，但生在皇家，举手之间就是斑斓国土，双雄对峙必有一死，她甘心让一子阔别，也不想瞥见血溅当场。
“不是。”莫牙埋下头，“这是吃惊，不是不欢愉。来之前也没个动静，方才还当您是...来抓我们的人呢...那一板凳如果砸在您身上...还得给您接骨...伤筋动骨一百天，您来趟这浑水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