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看到这个份上,已经充足。穆瑞捻须低笑,回身悄悄分开。唐晓当然不会看着穆瑞走,又透过人群看了几眼手足无措的父皇,循着穆瑞而去。
――“荣儿…”武帝疾呼,“朕不准你死,朕的儿子,不能有事。”
“荒诞…荒诞…”武帝极力道,“你没有事,你没有事…凶卦已经破解,与你何干?”
穆崛是来记念的,冷不丁见三哥要削发,穆崛噗通也跟着跪倒在地,“皇兄,三思啊。”
――“太子殿下,您跟着本王做甚么?”穆瑞话音降落,饶成心味。
穆瑞走向唐晓,掌心搭在了他的肩上,“本王承诺过你,太子之位只会是你的。本王的承诺,不吝统统都要实现。”
“如何?殿下没想到么?”穆瑞勾唇反问。
唐晓鼓足勇气正要喊住穆瑞,穆瑞已经在他前头顿住脚步,负手瞻仰夜空的密云,忽的转过身谛视着有些错愕迟疑的唐晓,穆瑞幽幽挑眉,嘴角含笑。
武帝顿闻天雷滚滚,敲击着他将近不堪一击的老迈心脏。
――“三皇妃生辰,奥秘的贺礼里是一只血淋淋的死兔子...装贺礼的锦盒显眼豪华,被她一眼看中还非常对劲,三皇妃瞥见死兔子遭到惊吓,脚底发软出错摔死...那天我在建章宫亲眼瞥见事情的过程,我归去想了好久...每个环节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又都不差分毫...像是...谋算好了统统,要置三皇妃于死地。可三皇妃一个女人,她死了又有甚么用处?实在...”唐晓察看着穆瑞笃定的神采,“实在,背后那人的目标并不是三皇妃,而是...三皇子才对。”
――“不成!不成…”武帝攥住穆荣的衣领,抬高声音狠狠道,“你忘了么,朕,朕和你说过的…你都忘了么?你如何…如何能够去做和尚?老五,你忘了么?”
――“皇叔仿佛早已经晓得。”唐晓不想再兜圈子,直直问道,“三皇兄接受不住丧妻之痛,这辈子都会是个废人?”
走过哭声震天的建章宫,唐晓跟在穆瑞半丈以外,却没有追上去,他有话要问穆瑞,但又不晓得该如何去问。
穆瑞对劲道:“是不是滴水不漏?大理寺去建章宫勘察了整日,也是毫无发明,这是悬案,一辈子都解不开的悬案。要怪,就怪那女人不利,做了老三的皇妃。她不死,如何让本王顺心随便。”